就這樣決定了,他們吃的火鍋的檔位就和銷量挂鈎了,銷量好,就吃龍蝦鮑魚,次一檔,就牛肉毛肚,再不行,就串串香,再再不行,就缽缽□□。
如果一個都沒漲,就光吃個小面回來得了。
不過那肯定不能。
冉森雖然嘴上偶爾喜歡逗逗裴予肅,但心裡實際上也是非常相信他的。
甚至可能比裴予肅本人都更相信他。
裴予肅自己是運動員,會時刻勉勵自己,看到的更多的是自己的不足,和别人身上的閃光點。
而冉森隻會單純地覺得,嗯,這個不如裴予肅,那個也不如裴予肅。
一直到坐在現場,通過六練看完了這次出場的所有選手,冉森依舊是這樣覺得的。
比裴予肅跳的高遠的沒有他動作好看,比他更加柔美的沒有他技術高超,什麼都比他好的... ...沒有。
冉森是完全從感性上覺得沒有,教練就是多方面分析了。
裴予肅經過這小半年的沉澱,技術的儲備上完全可以比拼一線男單了。
而他的藝術表現力又一直是他的強項,這次的節目又幾乎從頭到腳都是他的心血。
怎麼能說他不行呢。
他肯定可以的。
裴予肅感覺,自己之前稍微有點擔心過的,會不會在比賽時候無法亢奮的情況完全沒有出現。
他隻是站在原地,都能清晰地聽到身體裡血液沸騰的聲音。
他伸手想揉揉眼睛,捂在眼睛上了才反應過來自己今天化了妝,最後隻能輕輕按了一下。
也沒什麼,隻是想讓自己稍微冷靜一點。
但有時候,熱血上頭也沒什麼不好。
裴予肅今天,從蹬出冰面的那一刻,教練就明顯感受得到,這孩子氣場全開了。
他昨天的短節目排在第二,教練本來還擔心他會不會受這個影響,沒想到影響是有,卻全變成腎上腺素燒起來了。
前幾個步法過去,冉森坐在看台上都能感受到他那種凜冽迫人的氣勢,一個天鵝湖讓他完全演繹出了自己的風格,同樣的服裝和妝造被完美分開出了兩種風格,白天鵝的聖潔高傲和黑天鵝的詭谲凄美都被從内到外的駕馭開,裴予肅以潔白的冰場為湖,強硬地帶着全場的觀衆,看完了這一整場的故事。
這簡直是一場對審美的霸淩。
等到最後一個音符落下,裴予肅雙臂合攏環抱于胸,修長的脖頸垂下,安靜的伏在冰面上,觀衆們在猛然驚醒,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出了一腦門冷汗。
很罕見的,一場花滑比賽,會給他們帶來震撼的感覺。
冉森已經沒有心情去關心什麼銷量了,她這次依舊激動地沖在了最前面,但卻沒有像之前一樣瘋狂蹦跳,隻緊緊地貼着欄杆,眼睛一眨不眨。
裴予肅沒有刻意去看冉森,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緒和花滑的世界裡,帶着天鵝湖的餘韻,靜靜地對着觀衆禮貌回應。
觀衆裡,還有個人等着他的私下回應。
木木木:【小天鵝,等你表演滑完事,姐姐請你吃海鮮。】
裴予肅眨了眨眼,他又想抹眼睛了,這次他提前想到了,但反應了一下以後才發現,他可以揉了。
他已經完成自己的比賽了。
裴予肅笑了一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掙:【那我要吃貴的。】
掙:【最貴的,我要吃這裡最貴的海鮮。】
掙:【我可是看到了,今天我的娃娃雨下得很大很大,你肯定掙了不少。我就要吃最貴的。】
木木木:【... ...行,你是功臣你說了蒜。】
木木木:【實在不行你吃海鮮,我喝白開水。】
木木木:【但你可要好好滑着表演滑,可别光惦記着吃,表演滑秃噜扣】
掙:【小看我】
這一條冉森就沒回了,隻是對着手機,勾着嘴角笑了笑。
她當然相信裴于肅,她一直都無比相信裴予肅。
她隻是逗逗這隻小天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