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點水,像是試探,但是氣氛突然變得火熱起來,空氣中像是燃燒着火,燃燒着電。
他停住,擡眼,看她反應。
林施施眼睛睜得大大的,她被親懵了,當他親過來的時候,她整個身子都僵了,手腳也不像是自己的了,熱氣從她的臉一直蜿蜒而下,灼燒着她瘋狂跳動的心。
顧淮之太好看了,好看到近距離時,會讓人情不自禁地心動。
林施施本來想說句什麼來緩和一下這暧昧的氣氛,可是她沒想到那是顧淮之給她拒絕的時間。見她沒有給他一巴掌,也沒有大喊流氓,所以,下一秒,他又吻了上來。
這一次,不再是淺嘗辄止,而是熱烈的纏綿的探索與汲取。林施施哪裡招架得住?她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本能地回應他,隻是有一點生澀,有一點笨拙,而他仿佛無師自通,親得她整個人都快暈過去了。
林施施也是在那一刻才明白,沒有一個男人是所謂的禁欲系,全都屬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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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當卧室的門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打開時,一聲聲劃破天際的尖叫同時響起。楊帆兒一副驚悚的模樣,就連一向淡定的姜時辰都有如看了鬼片,臉上一陣一陣的抽搐。因為他們看到的是這樣一幅景象——
林施施睡在顧淮之的床上,穿着寬大的白色襯衣,長發淩亂,而顧淮之也穿着睡衣,就坐在林施施床頭。
林施施是被敲門聲吵醒的,等她反應過來,剛起身就已經來不及了。她尴尬地抹了一把秀發,很老土地來了一句:“你們……不要誤會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昨晚……昨晚……她被親懵了,顧淮之倒是很清醒,等她快透不過氣了他才放開她。親完以後,那個人就當無事發生一般,給她準備衣服、洗澡水,讓她洗澡睡覺。
她也是累極了,洗了澡,直接穿了他的襯衣,往他床上一倒就睡着了。顧淮之見她睡了以後就跑去客房睡了。至于第二天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也屬于未解之謎。
但是,他們除了接吻,什麼事情都沒做!
楊帆兒假笑:“明白,明白。”
姜時辰咽了咽口水,道:“了解,了解。”
林施施有點崩潰,那兩個人顯然一副“你就編吧騙騙自己就行了”、“無所謂我會溺愛”的模樣,大意了。
今天可是周末,他們一周一聚的日子,也是醫生過來複診的日子,最重要的是為了方便,姜時辰是直通選手——擁有鑰匙,擁有直通權。
“你解釋一下。”林施施看向顧淮之。
顧淮之反問:“解釋什麼。”
楊帆兒和姜時辰對視一眼,默契一笑。真好啊,這兩個人兜兜轉轉又搞在一起哦了,他們是非常欣慰的。
林施施:“。”她絕望了,面前這個男人顯然對自己的清白根本無所謂,甚至還有一些幸災樂禍,壓根指望不上。
是啊,怎麼解釋呢?昨晚我們接了吻,但是什麼也沒做?算了,啞巴吃黃連吧,免得越描越黑。
今天的天氣開始放晴,一連幾周的雨水收尾,太陽高高懸挂在天空上,似乎這是一個新的開始。今天,顧淮之的腿也拆了石膏。醫生說恢複得很好,沒有什麼問題。其實,早在前兩周,林施施也看見顧淮之壓根不需要輪椅和拐杖了,自己基本可以行走了,隻是有點一瘸一拐的,現在,更是跟以前沒有兩樣了。
姜時辰把醫生送到門口,給了醫生一個紅包,便讓小西開車把醫生送回醫院。林施施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姜時辰這個人做事永遠這般體貼周到,尤其是顧淮之的事情,幾乎就像一個哥哥。
為了慶祝顧淮之康複,陳姐也特地過來給大家做飯。林施施心裡的大石頭也算落了下來,自從顧淮之受傷以後,她老愛做噩夢,每次從夢裡那些恐怖的場景驚醒,整個人就會出一身冷汗。于是,她就祈禱,一定讓顧淮之平平安安的。
看到他康複了,她比任何人都開心。
林施施站在陽台上喝咖啡,她靠在欄杆上,透過落地窗看見顧淮之在客廳裡與姜時辰說話,這是一個健康的他,不禁一笑。楊帆兒瞧見了這一幕,突然跳了出來,嬉笑道:“哇。又在偷看顧淮之。”
林施施沒反駁,她回過神,看向外面的世界。見林施施還心事重重的樣子,楊帆兒便問:“怎麼了?不開心?你看,顧淮之的傷好了,你們又和好了……”
“沒有,我們……沒和好。”林施施打斷道,頓了頓她繼續道,“用和好這個詞也不對。”
那個吻,不能代表什麼,最多也隻是情迷意亂,成年男女,鬼迷心竅。她也可以承認,她難以抵擋顧淮之的誘惑,所以,她根本不打算拒絕,也無法拒絕。但是相反的,她不會認為那個吻代表和好,代表無事發生,代表什麼感情。
沒有說出來,那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