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的時候,許衍回了趟家,為了工作方便他在警局附近租了個房子,沒跟爸媽一起住,時不時地會回去看看。
許母開門的時候看到許衍額頭上的白紗布的時候立刻大驚失色,手裡拿着的菜杆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又怎麼了這是?幾天沒回來,頭還受傷了。”
許衍拾起掉在地上的菜,順勢扶住她的手臂往裡走,淡淡的解釋了句:“沒事,工作的時候誤傷的。”
許母心疼壞了,把他拉倒沙發上又問了一通,直到聞到糊味才想起來廚房的湯,急忙去調小火。
過了一會,許強也從工地回來了,進門的時候戴着一個安全帽,渾身灰撲撲的,見到許衍之後,立馬喜笑顔開的迎上去,注意到他的傷口皺了皺眉:“前一段時間才去過醫院,怎麼又受傷了?”
許衍照例敷衍過去,接過他手中的帽子擦了擦放在桌子上,提醒他去洗手,準備吃飯。
中午許母做了三菜一湯,因為許衍回來,又專門把放在冰箱裡很久沒舍得吃的海蝦拿出來煮了一大盤子,蘸着醬料吃。
許強笑嘻嘻的打趣,說平常都是粗茶淡飯,今天大魚大肉的都是沾了許衍的光,許母拿眼睛也他,許衍隻是淡淡的勾了勾唇角 ,夾了個蝦遞到他碗裡。
工地上活比較忙,許強匆匆吃完飯,就趕回去了
許母一直往許衍碗裡夾菜:“看你最近瘦了這麼多,是不是工作忙來不及吃飯?”
許衍不想讓她挂念:“沒有,工作不是很忙,就是基本上要全天待命。”
許母點點頭,兒子的性格她知道,上學的時候就不讓人操心,什麼事都是自己解決,報喜不報憂,現在工作了更是盡職盡責,忙的時候甚至一天吃不上一頓飯。
“我希望你能注意身體,媽媽真的很擔心你,你上次住院就把我吓壞了。”她說着說着眼裡沁了些淚。
許衍默默地抽了幾張紙遞過去,直到她情緒穩定了些,才說了句知道了。
從家裡出來,許衍準備開車去派出所拿個資料,剛坐上車子就有人帶電話過來。
接通之後,一道吊兒郎當的男聲響起:“怎麼回事啊,許隊,這麼不在乎自己身體啊,這都一個多星期沒來了,等着傷口爛掉啊?”
許衍把手機放到一邊,轉動着方向盤倒車:“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等我有時間再去。”
那邊無語:“你是許鐵人啊?三天不換藥傷口不發炎我跟你姓,我白給你縫傷了。”還接着還嘴賤的調侃了句:“放心過來吧,今天那姑娘沒來堵你。”
許衍皺了皺眉,不願意再聽他唠叨,幹脆轉換方向驅車去了醫院,上了七樓找到外傷科。
到診室時候,聽到嘩嘩的水聲。一個白大褂正在洗手,聽到有人進來扭頭去看,看到是許衍給他抛了個媚眼:“等我啊,許隊。”
他五官長得本來就邪裡邪氣,擠眉弄眼的一笑顯得更浪了。
許衍知道他的德行,見怪不怪的坐在一旁,等他收拾好來檢查傷口。
秦克洗着手的功夫又快速的打量了一下他頭上的傷,心裡吐槽這人這麼不愛護自己身體,能活到現在也是命大。
傷口幾天不換藥,周圍已經紅腫了,秦克拿棉簽先給他消毒,看到許衍依舊是那張淡淡的死人臉,忍不住開口:“一聲不吭地真以為你是鐵人啊。”
兩個星期之前,許衍來到診室的時候一身警服,胸口插着一把刀,把診室裡的護士們吓得不輕,死活不願意上前,秦克身為唯一的男醫生硬着頭皮給他處理傷口,全過程許衍一聲沒吭。
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兄弟在上班路上救了一個被搶劫的女孩,一對二對峙兩個歹徒,最後沒注意被偷襲了一刀。
許衍性子悶,但嘴上不饒人,秦克有時候忍不住逗逗他,反被他怼的啞口無言的,嘗嘗懷疑自己是不是沒事找虐。
兩人一來二去的認識之後,也算是朋友。
沒一會門口有幾個小護士叽叽喳喳的假裝路過已經轉了好幾圈了。
秦克有些好笑,惡趣味發作:“站門口能看清楚?過來仔細數數許隊的的腹肌有幾塊,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人體。”
那些小姑娘臉一紅瞪了他一眼,成群結隊的跑開了。
許衍身沒有刻意地去健身房練過,但是平常工作對身體有要求,久而久之也就練成了一身肌肉,不是很誇張,看着緊實有緻,再加上他肩寬腰細,皮膚很白,看上去就像是玉制的藝術品。
“我說許隊,你這魅力可不小啊,都快趕上我一半了,平常這醫院的姑娘們見了我可沒這麼大陣仗。秦克一邊收拾醫藥盤,一邊啧啧有聲。
“是嗎?可能是因為你脫得少,全脫了就不止是女護士來看你了。”許衍慢慢的包裹紗布,他不太喜歡别人近身,從來都是秦克上好藥之後自己來。
秦克知道他毒舌的功力,哼了一聲沒再理他。
包紮完之後之後,許衍慢慢系上扣子。秦克正好收拾完,看了看腕表,馬上快到下班時間了:“一會去喝一杯怎麼樣?”
許衍晚上也沒什麼事,架不住秦克百般騷擾,拿着車鑰匙跟他一起下了樓。
兩人驅車來到酒吧,地方是秦克專門挑的,他知道許衍不喜歡吵鬧,選了個相對清淨的清吧,裝修很有情調,這種地方很适合把高質量文藝妹妹,可惜身邊卻站了個大男人,秦克懶洋洋的喝了口酒,朝許衍瞟了一眼。
許衍要開車,隻點了杯果汁,此時目光定定地盯着酒吧牆上的一幅畫,沒什麼表情。
兩個男人氣質不同,但是站在一起莫名養眼已經吸引了不少目光。許衍太過于高冷,不少人也就隻是觀望一下,大多數過來調情的目标都是秦克這樣的花花公子。
有幾個穿着性感包臀裙的女人端着酒過來搭讪,秦克眯着眼跟她們調笑了幾句,就打發走了。
許衍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幾天沒見,轉性了?”
秦克百無聊賴的喝了口酒,歎了口氣:“還不是我媽,為了巴結她們單位領導,非要我去跟他們領導閨女相親,最近得消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