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些,你沒看見老闆臉色都發黑了嗎?”
老闆坐不住了,他可不想為這酒付費,再說他的私房錢已經快被醉月軒這一頓嚯嚯完了。
也明白過來是卷發女騙了他,趙南杉隻不過是借坡下驢而已,什麼約會統統都是假的。
他借口去結賬想要溜之大吉,趙南杉迅速按住他的肩膀,遞給他一個二維碼,“老闆,現在華國經濟這麼發達,直接掃碼支付就行了。如果手機支付不方便的話,旁邊也有POS機可以使用呢。”
所有人都注視着老闆,心裡暗自咂舌:老闆不行啊,就一頓飯錢還沒有趙南杉買會員爽快呢。
老闆受不了這種被人看不起的目光,一狠心,從口袋裡掏出銀行卡遞給服務員。
服務員熟練操作後,幾乎在同時,一條短信提示音打破了包廂的喧嚣:“您已消費一百六十萬元,卡内餘額兩毛六。”
大家歡呼:“謝謝老闆!”
這聲謝謝中充滿了調侃。
老闆闆着臉,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冷笑,“這頓我請了,現在我可以走了?”
趙南杉不緊不慢地開口:“不急,你請了我們吃飯,我們也不能白吃。我特意準備的酒就快到了,全世界每年都隻有六百瓶供應呢,留下來一起嘗嘗吧?”
“每年600瓶?這麼厲害!”
“是啊,這麼好的酒,喝完的酒瓶我可以回收帶走嗎?”
“這……”趙南杉故意遲疑了一下,瞥了一眼面色慘白的老闆,“酒瓶你們願意拿走就拿走吧,但這麼好的酒,要是錯過可就太可惜了。”
衆人紛紛點頭稱是,有人更是直接慫恿老闆:“老闆你剛來就請了我們吃飯,可不能白來。”
老闆心都在滴血:我可不是沒白來嗎?卡裡就剩兩毛六了。
趙南杉看着神遊的老闆,這還隻是開胃菜,等下才是真正的好戲呢。
半個小時過去。
一名身着深藍色職業襯衫裙的精緻女人腳踏高跟,環抱着三瓶酒來到包廂。
她的妝容淡雅,烏黑的長發被整齊地束在腦後,露出修長的脖頸。
包廂門微敞,她目光銳利地掃視着包廂内的衆人,一眼就認出了坐在角落裡的老公。
他的斜對面,女孩的面容清純脫俗,一雙眼睛如星辰般璀璨,正是卷發女之前拍給她的照片上的那個人。
這女孩長得确實清純動人,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先前她在塞納酒莊正清點着地下室的庫存,手機突然連續發出“滴滴”的提示音,打開看全是卷發女發來的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圖片。
簡單來說,就是卷發女良心發現,決定揭露她所知道的一切。告訴她她的老公出軌了,正和情人在醉月軒聚會。那些照片記錄了她老公和女人出入酒店公寓的每一個瞬間,更有一張特别顯眼的正面照,照片中的人正是那位清純女孩。
她當時恨不得立刻沖到醉月軒把這對狗男女碎屍萬段。
就在她準備驅車前往醉月軒捉奸的時候,酒莊的負責人卻突然找到她,讓她帶幾瓶名酒去醉月軒的一個包廂。
那個包廂的号碼竟然和卷發女告訴她老公和情人所在的包廂号一模一樣!
她老公知道她在酒莊工作,不可能這麼大膽,更不可能願意花費百萬隻為買幾瓶酒。
她詢問負責人,得到的答複卻是大股東親自指定的要求。
在前往醉月軒的路上,她覺得自己仿佛被卷發女所引導。
她再次仔細查看那些照片,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細節:照片中與她老公出入公寓的身影,從側面和身形上看,似乎并不完全吻合那個清純女孩的正臉照。
她開始懷疑真實性。
如果女孩真的是塞納酒莊的大股東,那也就意味着她是自己名義上的大老闆,基于純粹的金錢動機去接近她老公的想法顯然站不住腳。
而且一個年輕富有的女孩,怎麼可能會看上一個快五十歲的秃頭中年人?
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如果那個女孩真的看上了她的老公,她隻會勸那女孩早點去看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