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淮水不敢肯定今日見女帝能不能被算作是近距離接觸,便想當作是一次嘗試,在頁面中尋找。
她翻過幾頁後,果然在靠後的位置尋到了女帝的全屬性頁面。
隻見屬性頁面此時顔色鮮亮,姓名、身份欄赫然寫着【程英】【天鳳朝開國帝王】。
李淮水将程英的屬性仔細看過,卻忽然在體魄一欄看到了熟悉的debuff。
“咦?【咳疾】和【過勞】?這體魄值舒适不高啊。”
李淮水在心中嘀咕,看着程英那二十點的體魄,着實為她捏了把汗。
根據她前世的慘痛經驗,體魄值在二十點上下時就已經代表着身體開始透支,如果不及時調養,就會逐漸歲年齡增大而下降。
如今天鳳朝女帝才将近四十歲吧?
體魄一欄還帶兩個debuff,這樣下去恐怕體魄值會掉的更快了。
思及此,李淮水不由琢磨起女帝身體狀況不佳這事,宮中有多少人知曉。
可以肯定的是,玉姝公主絕對是并不知道的。
在秋水芙的記憶中,女帝一直康健英明、正值盛年。玉姝則更是從來沒有關于這點的擔憂,從未有提過擔憂這點的意思。
那麼玉燭公主和二皇子程衍呢?
李淮水使用“妖言惑衆”令玉姝前來向玉燭求助,便是想要借玉姝的身份之便,為自己制造更多的與玉燭公主接觸的機會。
她一直覺得玉姝公主不堪輔佐,首先就是想要看看玉燭公主的為人秉性、處事風格,再考慮要不要為自己謀劃一下前程。
思及此李淮水便眯了眯眼,隻等玉燭公主歸來之時便準備好好觀察一番。
直到玉姝将一盞香茗用盡,玉燭公主終于從朱雀殿脫身趕會了東宮。
等待良久的玉姝一見到玉燭,便瞬間将剛剛等待中的枯燥無聊抛在腦後。她起身三兩步上前,在女官的唱和中躬身向玉燭行禮。
“都是姐妹,三皇妹何須這般多禮,快些坐下吧。”
玉姝從善如流在坐會位置上,睜着一雙杏眼就這麼水靈靈的望着穩坐飲茶的玉燭:
“皇姐,母皇可曾跟你提起過伴讀之事?”
玉燭聽聞玉姝張口便是提起伴讀一事,一時間看向玉姝的眼中劃過一絲審視,卻很快掩飾過去。
“倒是提過幾句,怎麼?三皇妹憂心這事?”
“正是呢!那日文華殿散後,蕭貴君傳我們前去珈林苑,便是見了三位伴讀人選。”
玉姝絲毫沒有看出玉燭心中的警惕,上來便一股腦的将心裡的事吐了個幹淨。
“不知母皇如何安排?我倒是覺得那齊家姑娘與我甚是投緣…”
蕭貴君将三人召至珈林苑會見的事,玉燭早有耳聞。
她與蕭貴君都是存了拉攏薛氏的心思,此時正是角力的時候,也就隻有玉姝才會這般直接的前來詢問她了。
玉燭聞言輕笑一聲,安撫道:“三皇妹莫急,此事母皇尚且沒有定奪,你就算心急也沒什麼用處,不若等等,過些日子也就知曉了。”
“這倒也是,隻不過…”玉姝面露難色,看了玉燭一眼,顯然有事想說“隻不過母皇不會當真将那郭氏女指給我吧。”
玉姝早知自己争不過程衍,更争不過玉燭。
她從沒有考慮過薛儀安,隻是擔心郭堯君的去處。
“倒也不一定…”
玉燭此話一出,便見玉姝雙眼一亮。她心起一計,便想趁此機會試探試探玉姝:“屆時母皇将薛公之孫指給你伴讀也說不定。”
玉姝聞言愣怔當場,卻很快便反應過來,當即一個後仰,連連擺首:
“皇姐快饒了我吧!你還不知道妹妹我嗎?隻恨不能日日睡到日上三竿不去文華殿便罷,再來個薛小郎君我如何受得起?不僅耽誤了人家,倒還折磨自己。”
見玉姝拒絕的真切,不似作假,玉燭這才哈哈大笑:“你啊你,怎麼就這般不願用功讀書?”
“學這麼多做什麼,我隻盼着日日清閑,往後做個閑散長公主便心滿意足了。”
笑談間,玉燭似是心中想到什麼,微微收斂了幾分笑意,思索着看向面前嘻嘻哈哈的玉姝。
玉姝自顧自的高興了半天,終于察覺到玉燭的神情。
“皇姐?”
玉燭聞言立時微微一笑,眼中藏着幾分深意,開口卻是安撫:
“無事,你既然擔心這事,皇姐自會替你留意。”
“那玉姝便先謝過皇姐!”
屋内的氣氛在玉姝的脆聲道謝下輕松無比,姐妹二人又閑談片刻,玉姝這才作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