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聲勢浩大,有幾位手裡還握着長槍,百姓哪見過這種場面。
“大半夜的這是要做什麼?”
“最近城内治安是不太好。”
“站遠點,小心引火燒身。”
……
辛修攔住林聞曉他們,“易容會嗎?”
他們紛紛搖頭。
女長老丢給他們夜行衣,“上屋頂待着。”
官兵拿出通緝令,上面赫然是林聞曉他們的畫像,“有誰見過上面一行人,上報有獎。”
人群中一位男子舉起手,大喊:“我知道我知道。”
他擠出人群,指了指樓上的房間,“我親眼所見,他們住在三樓的房内。”
人群自動給官兵讓出一條路,為首的官兵帶了兩個人上樓。
搜查一番後,為首的官兵站在三樓,他食指指着男子,樓下的官兵立馬上前将人捉拿。
為首官兵掃視一圈,“謊報情況這就是下場。”
“我沒有謊報,官爺明查。”男子轉念一想,“說不定是他們逃跑了,對,一定是這樣的。”
有人壯着膽,“官爺,此人的同伴就在人群中。”
辛修一頭藍發,還戴着面具,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此人就在那。”那人指着辛修,“若官爺不信,大可詢問店小二。”
店小二汗流浃背,他上下打量辛修,磕磕絆絆道:“是……是。”
“帶走。”為首官兵一聲令下,辛修被官兵團團圍住。
官兵與辛修離開客棧。
她走在中央,與生俱來的氣質讓人看上去像是她帶領的官兵。
辛修不出所料地被關進地牢。
仔細回想,他們劫獄那番舉動屬實太過魯莽。
她就這麼躺在鋪着草席的硬床上,一夜無眠。
辛修一睜眼,映入眼簾的是張猥瑣的笑容。
“醒啦。”官員用鑰匙打開牢門,“你是主動供出同夥呢,還是想嘗嘗我們的手段後再說呢。”
他掰了掰手指,試圖恐吓辛修。
辛修站起身,整理衣着,發現自己比官兵還高,她俯視官兵,“官兵私自用刑?”
官兵拿出文書,上面有城主蓋的章,他把文書舉到辛修眼前,一臉得意,“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我不認識他們。”辛修坐在床邊,“我要見城主。”
官兵收起文書,嗤笑道:“就你還想見城主,你以為城主是想見就能見。”
辛修擡起頭,淡笑道:“說錯了,是城主要見我。”
官兵無情地嘲笑,“趕緊走吧,少在那白日做夢。“
辛修低笑。
官兵後面站了幾人,他們無視官兵,“小姐,城主有請。”
官兵聽到這聲音沒了剛才那嚣張氣質,他自動退到一旁,低着頭。
人已到,卻不見城主身影。
城主突然出現在辛修身後,她伸手想摘下辛修别在腰間的玉佩,她握住玉佩,辛修握住她手腕。
辛修餘光掃向一側,“這是城主的待人之道?”
城主輕笑出聲,兩人同時松開手,她不死心再次将魔爪伸向玉佩,結局依舊如此。
“城主的待客之道果真與常人不同。”辛修察覺到城主企圖把靈力引入玉佩,她沒有阻止。
計謀得逞,城主松開手,她随意找了個借口:“小姐身上這枚玉佩本城主看着着實眼熟,是本城主失禮,小姐莫怪。”
兩人落座,城主身子側向一旁,眼神上下打量,她帶着幾分審視,“小姐此番舉動是有意,還是無意。”
辛修不明白城主所說的舉動是指倒塌的客棧,越獄,盜墓者,還是解陣之人。
她靜默片刻,偏過頭,聲音很輕:“事已發生,有意,無意,重要嗎?”
對于辛修回答,城主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太大變化,驟然,她伸手襲向辛修。
辛修出手擋住。
城主手停在空中,她解釋道:“面具髒了。”
辛修看着她不說話,氣氛十分尴尬。
城主收回手,岔開話題:“你們炸毀客棧的目的是什麼?”
城主一上來直接給辛修扣上一口黑鍋。
辛修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城主是否知道有關那間客棧的傳聞?”
“不知。”城主秒回答。
辛修說:“客棧鬧鬼的傳聞已經傳遍大街小巷。”
“是嗎?”城主一臉驚訝,“此事本城主竟未收不到半點風聲。”
“此事……”
城主打斷辛修,她不經意間加重語氣,“你要說你們是為民除害?”
辛修不按常理出牌,她否認:“為民除害這種大事哪能輪得到我們,我們頂多算是出手相助。”
城主想看辛修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讓辛修繼續說下去。
辛修面不改色,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此城資源豐富,又獨立于宗門之外,城内可有不少勢力對此虎視眈眈,裡面甚至有妖族的幹涉。”
面具下是寒潭般深邃的眼眸,她将城主的小動作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