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整個食堂除衛何等人外再無一名活口,鮮血淋漓,彌漫着濃烈的鐵腥味,桌椅被推倒,餐具散落一地,食物被踩成一片混亂,說是地獄也不為過。
“我們會被抓嗎?”朱另捂住眼,不敢看地上的慘狀,緊張地問道。
“沒事,”顔薄利滿臉無所謂,揮了揮手中的警棍,“大不了我把他們都殺了。”
顔薄利并不覺得這是件大事。
她們都來怪物世界了,還守什麼秩序?
但一旁的朱另覺得這樣辦不妥,她勸阻道:“不好吧……?這堆爛攤子不好收拾啊……衛何,你說呢?”
衛何努了努嘴,沉思片刻,目光意外被冷藏室微微顫抖的大門吸引,嘴角扯起一抹笑,“我有辦法,而且不需要親自動手。”
說罷,她朝着冷藏室的方向大聲喊道:“親愛的朋友,食堂的地髒了,辛苦你清理啦~”
冷藏室的大門肉眼可見的又一哆嗦。
某位總是被逼着請衛何吃飯的怪物:“……”
她到底是怎麼發現自己的啊啊啊!!
似乎是覺得一個人打掃起來有些困難,難以在晚飯前恢複如初,于是衛何拿起手機撥通電話,又搖了個人來:“洛同學,老師希望你能現在過來打掃一下食堂的衛生,為學校貢獻一份力量。”
電話另一頭的洛年:“……”
他是什麼很賤的怪物嗎?
在長達三十多秒的沉默中,能明顯感受到洛年内心的掙紮,但最後他還是屈服在衛何的淫威之下。
他的舍友已經沒了兩個,他不是很想成為第三個。
挂斷電話的衛何滿臉燦爛地看向兩名目瞪口呆的舍友,“走吧,事情解決了。”
朱另/顔薄利:……
果然沒有恐怖細胞的人才最恐怖。
衛何的傷口又隐隐作痛起來,她才想起自己貌似被砍了一刀。
但不幸中的萬幸是,衛何小臂上的傷口并未傷到動脈,隻是看上去吓人,朱另那裡有醫用碘伏和止血繃帶,她替衛何做了簡單的傷口創面清理後又做了簡易包紮。
“嘶……好痛。”包紮期間,衛何疼得眉毛眼睛擰作一團。
“稀奇,你還怕痛啊。”顔薄利日常和衛何嬉鬧。
顔薄利揶揄是因為衛何的身上早就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宿舍其他人都勸她注意安全,但衛何自己卻總說“不差這一道”。
而其中大多數傷疤都是因為“不害怕”導緻的。
初中遇上找茬的小混混堵她到角落,衛何抄起一旁的碎磚頭就是和五六個人火拼,打到滿身是血,她還不打算停手,小混混到最後都慫了,跪下叫她衛姐,此事這才罷休。衛何也自此一戰成名。
更别提有一天放學路上,衛何遇到有人無差别捅人,路人都作鳥獸驚散,隻有還在讀高三的衛何沖了上去,拿着一把沒開刃的蝴蝶刀與歹徒對刀,最後竟将其制服,這一光榮事迹還刊登在了江市的日報上。
誰要是惹到她,那可就踢到鐵闆了。
不過平日裡衛何總是一副文文靜靜的,加之長相玲珑秀氣,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别。
要不是有一次她們宿舍出去團建,在路上碰到了個故意搭讪的醉漢,恐怕她們宿舍剩下三個人誰也不知道衛何居然那麼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