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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右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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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近況如何。”沈喧霧自洞穴深處而出,他談吐不凡,緩步而來之時,隐隐有幽香傳來,他擡眼,眸中平靜無波卻又如同含笑。

此刻,白衿何方看清那人容貌,他與方才那蠱蟲化作的少年眉眼間極為相似,但卻又添了分清潤高雅。

白衿何不動聲色地觀察那人,笑着說道:“堂主自然好着,話說,你是毒蠱堂之人?”

沈喧霧淡淡地笑了下,說道:“小蠱主,我名沈喧霧,因着在這人間有些私事,才良久未歸毒蠱堂,以緻讓小蠱主不識得我,否則,說不準現在為小蠱主保駕護航的人,便是我了。”

白衿何一瞬了然,說道:“可否是右護法?”

沈喧霧颔首,說道:“正是在下。”

白衿何的心中卻可謂戒備突起。

右護法。

他在原書中讀到毒蠱堂時,從未有過這人的出現。

按主角團的探索推理來說,這毒蠱堂右護法理應是在多年前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後灰飛煙滅了,所以那右護法才從未出現過,但直到“白衿何”死去,這右護法的空位都未被人重新替上。

那右護法……當真死了嗎。

白衿何深覺這沈喧霧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那罟山腳下骸骨究竟從何而來。”白衿何問道:“右護法可知曉?難道真是那小蠱蟲佯裝作你的模樣後引來的不成。”

白衿何笑着,沈喧霧便知曉這小蠱主這是正懷疑着他呢。

沈喧霧說道:“小蠱主,那骸骨自是那小蠱蟲得了機緣,幻化作人樣後,暗地裡偷學了那石壁上的秘術,有樣學樣地訓馭了痛凄蠱後,被那痛凄蠱引來的。”

沈喧霧面上笑得溫和,絲毫不見心虛。

白衿何盯他數瞬,而後轉走了視線,像是信了他話那般,說道:“原來如此,那麼那蠱蟲當真是罪孽深重,竟還打攪了那死後冤魂骨的安甯。”

白衿何又問道:“那右護法何時回毒蠱堂内。”

沈喧霧說道:“還要等些時日,或許是三五載,又或許是數千載,總之,小蠱主放下心來,小蠱主真正成為毒蠱堂堂主之日、掌權之時,我自然會回去為小蠱主慶祝,畢竟,我這小小護法,别無他用,僅會些音律罷了,到時候,怕是還要包攬堂内奏喜樂的差事。”

轉踵間,沈喧霧倏地笑了聲,說道:“小蠱主,其他二位新主怕是也來此做客了,小蠱主是願迎此二人,還是圍此二人。”

白衿何斂眸,說道:“迎。”

頓了頓,白衿何又說道:“此二人在何處,孤舟上,抑或是清湖下,還是……已經到了洞穴外。”

沈喧霧說道:“自是清湖下。”

白衿何應了聲,說道:“那便由我去迎他們吧,右護法還是暫且歇着,莫要累着。”

說罷,白衿何便出了洞穴。

而沈喧霧則笑着駐足在原地,望着那小蠱主的背影消失在洞穴轉角,就是在白衿何的背影徹底離開了沈喧霧視野的那一刹那,洞穴中的景象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石壁上的秘術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本顯得有些許雜亂破敗的環境也變換成了殿宇之中撫琴引茶的場地,而沈喧霧那一身素衣也就此變成了一身潋滟紅衣,紅衣之上有袅袅幽香。

白衿何在出了那洞口後,便停下腳步,他轉過身,看着那洞穴的入口,眸底有些許興味。而後,他便再次轉身離去,但白衿何剛踏出第一步時,那洞穴便陡然開始坍塌,轟得一聲,那洞穴便成了廢墟。

廢墟之上,魂蠱數隻。

白衿何輕聲說道:“回來吧。”

那些魂蠱便不緊不慢地、邊走邊嗅嗅那廢墟之下塵土味地爬到了白衿何的腳下,而後魂蠱的身體漸漸變成透明,沒了蹤影。

那右護法通音蠱,音蠱善構幻境。

至于這洞穴…….

白衿何輕笑了聲。

管他是不是幻境,先毀了再說。

那右護法嘴中的謊話,可未見得比那小蠱蟲少上幾分。

那先前的一切若皆是那小蠱蟲引出來的,如今那小蠱蟲死了,那先前的幻境自然應該統統消失。但那沈喧霧口中的意思,分明便是那清湖仍在。

好生荒謬。

白衿何方走出那罟山頂,眼前便驟然顯現出那清湖景。

看吧,估摸着,他此刻仍在那幻境之中。

白衿何也不入那清湖底,也不往别處走,他便幹脆站在原地,直接喚出那白蠱蟲。

白蠱蟲與他心意相通,見那眼前之景,隻一刹,便知白衿何究竟要做甚。

白蠱蟲震了下翅,飛向遠方罟山頂。

而後,白衿何一躍,便站到了那孤舟之上。

這一刻,白衿何與那白蠱蟲都尋到了自己的戰場。

飛起雲湧。

清湖平靜無風,毫無波瀾的假象終于被打破,那湖水似是被些許無形的力量攪動着,天上驟然傳來一陣轟隆作響的巨聲。

白衿何微微擡眼,便見,那罟山頂轟然倒塌,龐大的碎石山塊正向他這個方向迸射而來。

白衿何輕喚了聲:“水蠱生,活湖死。”

隻見,那清湖不過須臾便幹涸成了無水之地,變成了一片荒蕪之境。那水幹之時,碎石山塊剛巧便傾倒了進來。

白衿何輕松躲過,身上一塵不染。

白蠱蟲也飛回,落到了白衿何的肩膀上。

一人一蟲,重回了那罟山腳下,此刻,那罟山腳下還何來骸骨之迹,俨然一片綠茵茂然之景。

白蠱蟲震翅而飛,白衿何放蠱引火。

這火噌得便燎得那罟山腳下如同火場一般。

罟山在坍塌,清湖已幹涸,綠茵仍在燃。

白衿何笑着看這景。

白衿何開口說道:“右護法,我擔心這罟山之上仍有那該死的、意欲佯裝作你面貌的小蠱蟲存在,便毀了這罟山,望你以後能少些憂愁。”

白衿何轉身便走。

而殿宇之内的沈喧霧已然坐在古琴前,輕撫琴弦,他微微搖了下頭,說道:“小蠱主這心性,倒是還有幾分像堂主少時。”

停頓須臾,他又笑:“比之更甚。”

沈喧霧撥動了根琴弦,無聲。

白衿何轉身方走了三步,便知曉,他這是出了幻境。

因着…..他看見了那良逐鹘。

而且,他身後那早已坍塌毀滅的罟山再次矗立。

良逐鹘右手正抓着隻白鹇,他擡眼見了白衿何,竟是先譏諷了句:“小蠱主這是潇灑後回來了,當真是自在得很。”

而後,良逐鹘才說:“這白鹇落在那骸骨旁,啼叫了一個時辰之久,解清了這白鹇由來,說不準,便找到了那個頂着三堂之名為非作歹的家夥。”

良逐鹘蹙眉,接着頗為嫌棄地說道:“真不知你出觀怎就先奔這人間來了,自己連那三堂所屬領域還未探清楚,便急着來這人間抓那冒名小賊。”

白衿何譏刺般說道:“那你便回到惡鬼堂去,何必在這人間待着來礙别人的眼。”

良逐鹘呵笑一聲,說道:“礙别人的眼?别人為何人?小蠱主白衿何?”

白衿何淡淡說道:“怎麼會,三堂為友,小鬼主在我面前便是親得不能再親的好友,怎會覺得你礙眼。”

良逐鹘說道:“親得不能再親的好友?那你把那牽魂蠱借我一用,讓我看看這傳聞中的牽魂蠱究竟有多金貴,聽歡盡離說,當初他去毒蠱堂借這牽魂蠱,沒借來,結果導緻我先殒一回,而後才出世,想來,牽魂蠱必定是千金難換的寶貝,也不知如今我作為小蠱主的朋友,能否有這資格借來一用。”

白衿何幹脆利落地說道:“沒有。”

良逐鹘瞬間笑了聲,說道:“感情小蠱主方才說的那些話都是些廢話,倒是有夠虛僞的。”

白衿何說道:“那小鬼主可否把那絞魂籠借我一用。”

良逐鹘直截了當地說道:“不借。”

白衿何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小鬼主也有夠虛僞的,咱們倒是不相上下。”

良逐鹘說道:“哪敢同小蠱主相提并論。”

白衿何掃他一眼。

良逐鹘在破纏觀中還算是個正常鬼,怎得出來後就像中了邪一般,學上了陰陽怪氣那一套,想來,估摸着是出觀前,歡盡離給他惡補了些什麼歪門邪道的東西。

不過,現在的良逐鹘看着,倒是讓白衿何很想要狠狠地把他壓在自己下面。連帶着讓良逐鹘用他那惡鬼堂的名聲一起俯首稱臣。

白衿何說道:“良逐鹘,你現在這幅模樣,若是稱臣,必定是個奸佞之臣,但是,你若是攤上個識才的主上,必将得到重用。”

良逐鹘瞥他,問道:“怎麼?”

白衿何說道:“好主愛訓惡犬。”

良逐鹘不怒反笑,他說道:“白衿何,你這幅模樣,倒是适合去那茶館裡作說書的白面書生,嘴裡吐出的話總是像話本裡的荒謬言論一般。”

白衿何說道:“我哪日若是當了白面書生,定然要養隻惡犬傍身。”

良逐鹘不欲再與他說這等言論。

原因無他,易氣火攻心。

良逐鹘轉而問道:“可觀見這罟山之上有何兇險之處。”

白衿何輕描淡寫道:“僅有那罟山頂太過兇險。”

良逐鹘問道:“有何兇險?埋伏?抑或是有人在那罟山頂上?”

白衿何說道:“山頂太高,易墜落。”

良逐鹘:“……….”

良逐鹘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便祝小蠱主早日墜落,好了卻這憂慮的煩擾。”

而後,良逐鹘便拎着那白鹇,打算轉身離去。

白衿何便站在原地看着他走遠。

白衿何掐了下時間,估摸着良逐鹘應該到了那清湖之處。

白衿何擡頭看了眼停留在天上的白蠱蟲,吹了聲哨響。那白蠱蟲便得了命令,似是極其歡悅地連續震顫了幾下翅膀,而後沒了蹤迹。

但不過片刻,白蠱蟲重新返回,與此同時,那罟山中傳來了句罵聲。

“白衿何!你便是那敗類!”

“白面書生!?”

“你便應該做那白面小倌!!”

哦。

白蠱蟲這是在清湖中又重喚了幻境。

不出所料,良逐鹘現在應當正對着那痛凄蠱。

不過,白蠱蟲重喚的幻境之中,痛凄蠱可便不隻是數隻那麼簡單了。

白衿何聽着耳邊的罵聲,覺得真是美妙。

而後,白衿何便對下身來,重新查看那骸骨。

骸骨上的斑斑血迹已經被烈陽曬幹,骨上甚至沾染了大量煙塵。那骨極小,衡量着來看,應當是少年或幼兒的骸骨,并非成人死亡後留下的骸骨。

這骸骨絕非是因那小蠱蟲的伎倆而引起的。

觀那沈喧霧的言行舉止便知。

沈喧霧絕對是心機深沉之輩。

而他話中的那些個私事……究竟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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