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會。”
霍也無奈地笑:“少爺,别為難我吧。”
沈庭禦和霍也這邊跟倆老大爺似的,打個羽毛球有來有往的,你拍一,我拍二,都不故意扣球偷後場,整個狀态非常之養生。
而另一邊,籃球對抗賽卻異常激烈,男生們情緒高昂,碰撞,遠傳,三分球,青筋暴起大喊大叫,都殺紅了眼,那架勢形同鬥獸場。
其他不打籃球也不運動的同學,拿着練習冊在寫作業,一邊寫一邊看,實際上最後也寫不了多少,但就是要拿着,心裡安慰。
有個B班的女生說:“你們班校花怎麼不去打籃球啊?”
A班女生一愣:“校花?方瑩今天請假啊。”
“誰跟你說方瑩了,笨的。”那個B班女生推她一把,後面幾人聽懂的笑得不行,“你們班新轉來的那個高級貨啊,你不覺得嗎?長得唇紅齒白的,洗把臉都能出道了,方瑩跟他一比襯得跟小家碧玉一樣,真是絕了。”
A班女生反應過來,哭笑不得:“我服了你們這腦洞了。不過話說回來,好像确實是啊。”
“哎,哎哎,近水樓台先得月,趁着還沒人下手先加個微信呗,你加了沒?”
A班女生搖頭說:“沒有,加不上,據我所知班裡還沒有加上他微信好友的。長得好看是好看,但性格特别冷,根本就不跟女生說話。”
“嘶,難道這就是高嶺之花?”
半場對抗賽下來,分數懸殊,高二A班的男生們滿頭是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幹着急。
對面幾個玩得髒的一出手,把己方兩個前鋒位和後衛都搞趴下了,有手肘擦傷的,也有腳踝扭腫的,總之不可能硬上了。
邬震喘着氣罵:“我糙他大爺啊,明着不夠還來陰的,搶了這波球能單開族譜是怎麼?”
“我真醉了,剛那姓廖的傻/逼一胳膊杵我腰子上了,他絕對故意的,我現在還疼。”體委趙家言龇牙咧嘴地說。
張厲抹了把汗,愁眉苦臉:“那咋辦,東哥去醫務室了,其他人也上不了。咱人不夠。”
“見他的鬼,咱們A班沒男人了嗎?”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不是,等會兒。好像……?
衆人突然不約而同地齊刷刷回過頭,隔了大半個球場的那邊,A班的沈庭禦和A班的霍也正悠然自得地打着養生羽毛球。
明明都是一米八幾看起來特别會打籃球對抗的大長腿,偏偏畫風突變,跑去玩小兒科。
衆人:“……”
雖然但是,A班最後的男人。
張厲小聲提議,“要不……”經過半分多鐘的商讨,衆人決定暫且放下成見,由趙家言這個體委領頭,大步流星往那邊走去,一行人雄赳赳,氣昂昂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幹架的。
沈庭禦餘光敏銳捕捉,眼眸微眯,卻沒什麼表情,冷靜地說:“有人來了。”
霍也背對着他們,不明所以:“誰?”
說着又揮了一拍過去。
沈庭禦随手把球拍回來,緊盯着來人的距離越縮越短,周身氣息也開始蓄勢待發。他話中有幾分警惕,說:“A班那幫人。”
“你不是A班的?”霍也到底沒接住,球拍在手裡打了個轉,轉身看去。
趙家言此時已經離他很近了,沈庭禦掀開球網走過來,不動聲色地幾步站到霍也跟前。
氣氛不知為何變得劍拔弩張。
趙家言雖然練就了半個牛蛙身,可站在近乎高了他一頭的沈庭禦面前,氣勢就陡然矮了半截兒,而且他還冷冷壓着眉眼,那眼神真是跟看狗沒分别,能把人看到地洞裡去。
“……”趙家言梗着脖子仰頭,默默咽了口唾沫,尴尬半晌,才幹巴巴道:“嗨,打球嗎?”
沈庭禦:“……”
打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