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趙黃毛為首的三個人并不清楚顧星川的這個要求代表着什麼,隻以為這人就是腦袋瓜子不清楚。
不過他們也樂得占這個便宜,畢竟不是什麼君子。
“你這要求也太傻了,隻要你不反悔,别說一個小時,就是兩個小時也行!”
反正到最後,易老二的頭磕定了!
顧星川還在特别用心地維持“傻子人設”。
“那就這麼說定了!”
他對于這個賭是非常有自信的,但是隊友并沒有。
“我提前說好,輸了的話你負全責,我和笑笑是不會給那三玩意兒磕頭的。”
面對易昀岚的質疑,顧星川倒也沒生氣。
“你放心好了,要是賭注隻有你我可能還會放水,但是現在有笑笑,肯定不會輸的。”
易昀岚沒心情計較對方的陰陽怪氣,隻是在思考他倆的赢面。
度假村的項目他都學過,可是雨露均沾的後果就是樣樣疏松,雖然對面那仨也不會比自己好多少,不過他們會耍陰招……不對,自己這邊也有個在這方面很擅長的人,而且為父則剛,肯打這種賭就說明這人心裡已經有計劃了。
想到這裡,他心情好了很多。
甚至都有心思關心其他事了。
“話說如果赢了你真準備吹兩個小時唢呐啊?”
先不說效果咋樣,關鍵表演的人腮幫子也得廢了。
“當然不了,”顧星川把笑笑塞到易昀岚懷裡,準備找前台再要一杯牛奶,“吹個曲子也就三分鐘,你到時候記得幫我錄像,然後再給他們循環播放四十,哦不,三十九遍。”
“……”
想得如此長遠,易昀岚感覺自己剛剛的擔心真的完全是多餘的。
隻是盡管他對結果并不擔心,可還是沒想到赢的過程會那麼考驗心髒。
第一場趙黃毛為了表現出虛僞的大度,讓顧星川選項目,然後這人選了打電動,遊戲《胡鬧廚房2》。
易昀岚慌了:“這我可沒玩過。”
顧星川淡定:“沒事兒,這遊戲我跟笑笑之前經常玩,配合絕對默契。”
易昀岚心更慌了:“你跟笑笑?能不能行啊!”
顧星川依舊淡定:“你就等我們勝利歸來的好消息吧!”
他們這邊信心百倍,趙黃毛三個反倒是有點懵。
從來沒見過這麼不按套路出牌的!
而且那個小鬼不就是個吉祥物嗎?還真上啊!
不過在他們看來,這種奇招并沒什麼用。
這遊戲他們是不怎麼熟,但是他們擅長一些旁門左道的伎倆,足夠讓這對父子喝一壺的了。
于是兩個跟班信心滿滿地上場。
然後灰頭土臉地落敗。
大比分3-0。
小比分……過于懸殊難以啟齒。
他們實在是沒有料到,這個小白臉和那個小鬼的配合竟然這麼默契,關鍵是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動手腳,遊戲裡面被碾壓,而場外就更是完全失敗。
顧星川像是頭頂裝了雷達監控一樣,對他們每一個肢體動作都能提前預判,然後精準躲過。
易昀岚在确認赢了之後也長舒了一口氣。
但在趙黃毛咬牙切齒提議下一項比賽的時候,心又懸起來了。
斯諾克。
主要是他平時對這些對抗性的娛樂項目确實沒興趣,所以技術真的一般般,隻是第一場顧星川都已經上了,那這場他咬牙也得上。
“我……”
結果話才剛起頭,他就被顧星川按着肩膀坐了回去。
“我來。”
“這你也會?”
“我在台球廳打過工。”
“……”
一個小時後,顧星川以三局清台的戰績拿下比賽。
黃毛:“你們不是負責幹擾的嗎?就這?!”
跟班:“我們連假摔都試了,但是這小子就好像是屬肥皂的,滑不溜秋死活碰不着。”
顧星川沒理會這仨人的無效複盤,淡定地帶着崽子前往第三項比賽的地點——射擊館。
看到這人上來就拿槍,易昀岚瞪大眼睛,“你别告訴我你在射擊館也打過工。”
前者比劃了兩下找到感覺後放下槍,彎彎眼睛。
“恭喜你,都會搶答了~”
易昀岚聞言,徹底麻木了。
而這場比賽的結果也同樣沒什麼懸念。
“笑笑,你爸真的是‘打工狂魔’啊——他的打工經曆都可以出書了。”
圍觀台的“後天父子組”後半程已經不需要太關注比賽了,所以易昀岚心安理得地跟崽子聊起天來。
“唔,”笑笑仰着頭看易昀岚的下巴,眼神裡帶着些許迷惑,“其實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爸爸原來這麼喜歡打工,他之前每次去琴行都一定要拖延到最後一刻的,原來爸爸是為了陪我才舍棄這些愛好的。”
對于笑笑明顯帶着濾鏡的發言,易昀岚持保留意見。
畢竟他可是見過顧星川賴床的水平的,實在是看不出這人對工作有多熱愛。
已經三連敗的黃毛三人組雖然不清楚顧星川的“打工狂魔”屬性,但很清楚自己被人耍了。
趙黃毛:“媽的!臭不要臉的東西,竟然敢耍老子!”
錢跟班:“趙哥,還比嗎?要不幹脆打一架……哎喲!”
孫跟班:“說你蠢你還不信!耍賴的事兒要是傳出去你讓趙哥的臉往哪兒擱!”
錢跟班:“少呵呼我,那你說怎麼辦?”
孫跟班:“趙哥下場幹脆比賽馬吧,那個小白臉肯定不會騎,易老二雖然擅長,但是我們可以給馬做手腳……哎喲!”
趙黃毛聽得青筋直跳,直接一個大逼鬥扇過去。
“你他媽的是想讓老子死嗎?!”
羞辱可以是小輩之間開開玩笑,但如果真出事故了,那就不是幾句話就能圓過去的了。
不過确實得想個辦法,輸赢已經不是主要的了,關鍵他現在非常想光明正大教訓這個姓顧的。
最好是受點皮肉之苦,但又可以用“意外”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