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植拉起黃美娟,表情嚴肅,語氣焦灼喊道:“快跑。”
黃美娟哪裡肯這麼做,搖着頭道:“不行,殺人啊!他怎麼敢。”到現在她還天真的以為,霍森沒有那個膽量。
結束生命,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有時候人就是比較無知,認為自己不敢想象的事情,别人也同樣不敢。
往往人心是最難理解;最難想象。
齊大植怒吼道:“讓你跑,廢什麼話。孩子一會就要回來了。”
是的,孩子,怎麼可以讓孩子陷入危險中。
黃美娟明白了齊大植的意思,但是霍森又會放過他們嗎?
堵在門口的霍森,沒有在說過任何一句話,看着小醜坐着最後的掙紮,而感到好笑。
齊大植撲向霍森,想為黃美娟推開一條路,當抱住霍森想開口叫黃美娟快跑,胸口傳來一陣刺痛,叫他張不開口,慢慢低頭,一把匕首已經插進心髒,鮮血湧入口中,生命在流逝,他的女兒還沒有長大成人,這個家還需要他,可是自己似乎沒有力氣支撐這具身體,怎麼辦,我的女兒,爸爸就要離開了,在也見不到你了,對不起,原諒爸爸,爸爸愛你。
看着倒地不起的齊大植,黃美娟傻眼了,對方真的敢,殺人啊!想大叫,可是聲音怎麼也發不出來。
血滲透了衣服,流向地面,黃美娟努力掙紮着,想去碰觸那具即将冰冷的身體,手是抖的,腳是抖的,身體是抖的,就連聲音也是抖的。
“你,你,你,殺人了,你,你,怎麼敢。”
霍森沒有回答黃美娟的質問,沒有殺人的恐懼,反而冷清道:“那個小雜種呢?”
孩子是母親的軟肋,聽見殺人魔在找孩子,保護孩子的勇氣取代了死人的恐懼。
黃美娟怒目道:“殺人魔,警察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拼命往外跑,力量之大,霍森居然一把沒有攔住,叫黃美娟跑了出去。
來到院子裡的黃美娟放開聲音大喊道:“孩子,快跑,不要回來,快跑。”
随後追出來的霍森,抓住黃美娟的脖子,用力的掐住,狠狠道:“一個也跑不了。死去吧!”
黃美娟掙紮着,滿眼淚水,怎麼也想不到,孩子才剛剛健康,還沒有好好的陪伴他成長,就這麼離開,叫她的兒子怎麼辦?錯,不該帶他來到人世間,錯,不該妄求不屬于自己的姻緣,終究要為此付出代價,隻希望孩子們平安無事。
不安不忍的黃美娟死死的望着大門口,就在即将閉眼那一刻,她看到了,金賦豪揚着笑臉,被剛剛認識的姐姐牽着,也仿佛看到了,多年後長成大人的金賦豪,站立在一座高聳林立的大樓前,英姿飒爽,玉樹臨風。
因為黃美娟的大叫,本來想守株待兔的霍森怒吼一聲:“啊-------”
本該死透的齊大植,就在霍森與黃美娟糾纏之際,恢複了意識,拖着沉重的身體,從屋内爬了出來,無聲的在霍森怒吼之時,死死的抱住了他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