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賦豪的思維,齊悅萱理解不了,但是轉念一想,這樣也挺好的。如是道:“小豪,你以後沒有了媽媽,但是有姐姐,以後就聽姐姐的話好嗎?”
金賦豪非常開心的點頭道:“好啊!好啊!我非常喜歡姐姐。”
齊悅萱試探道:“弟弟,在也見不到媽媽,你不會想她嗎?”
金賦豪很認真的點頭道:“想,但是我不能自私,媽媽去天上就會很幸福,所以我不能哭,那樣媽媽就會舍不得走了。”
是什麼讓一個孩子有這種想法!
當時的齊悅萱并沒有深究,一個8歲的孩子,面對死亡不哭不鬧,這正常嗎?因為對于18歲的齊悅萱來說,她也隻是一個孩子。
齊悅萱起身,對着項南道:“我要回家,小豪就交給你來照顧。他是一切的源頭,明白我的意思嗎?既然爸爸把他帶回家,就一定有他的目的,反正不能便宜給霍森。”
項南拗不過齊悅萱,隻能妥協,無奈的道:“小心,不要一個人單獨呆着,見事不好就跑。”
齊悅萱微笑點頭道:“好,知道啦!”
夏日的陽光本來是暖暖的,但是對于齊悅萱來說還是冷飕飕的,獨自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怕嗎?發抖的雙手已經出賣了她。天生倔強的她,怎麼可能服輸。
一路前行,一路克服,一路把恐懼轉化成憤恨,路的盡頭就是家,家裡不在有等她的人,她還怕嗎?不,她恨上天的不公,不給她媽媽,還要收走爸爸,讓自己變成一個孤獨的人,真好,害怕什麼呢!自己什麼都沒有了。
家就在眼前,沒有溫暖.沒有期盼。
面對着被警戒線封起來的大門口,和門口來回溜達的警察,齊悅萱沖了過去,大喊:“你們在幹嘛?發生什麼事情了?”
齊悅萱的聲音,引起了巡警的注意,阻攔道:“你是誰?”
齊悅萱不明所以的回答道“這裡是我家啊!”
齊悅萱的吵鬧聲,引來了屋内辦案的警察,對方拿着相片反複對比,轉頭對着攔齊悅萱的刑警道:“放她進來。”
得到指示,攔着的警察讓開了身體,齊悅萱膽怯的挪進了院子,低着頭用眼偷瞄的表情,外人眼裡就是一副犯錯的模樣。
齊悅萱觀察着對方,想着該如何應對。
這個人說話管用,還沒有穿警服,那一定是領導級别,中年大叔,休閑夾克上衣,黑色長筒褲,還有那不太幹淨的旅遊鞋,對方的經濟狀态要麼不是很好,要麼就是人比較懶散。
對方并不是很客氣的質問道:“你昨天晚上沒有回家嗎?”
齊悅萱怯懦的回答道:“回了。”
“回了,一個晚上都在家裡?”對方語氣加重道。
齊悅萱咬着嘴唇,拿眼睛飄了對方一眼,點了點頭,并不服的:“嗯!”了一聲。
對方嗤笑一聲,道:“在家啊!那你爸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