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森出了書房,望着門内,停留了片刻,那一刻他在想自己可能錯了。
不說實話的金善雄,不怕被認出來的霍森。一群可笑的人。
警車帶着齊悅萱一行人,來到了存放遺體的太平間。
推開太平間的大門,面對着冰冷的房間,眼前一個又一個小抽屜的門擺在眼前,一想到父親就躺在裡面,心裡面還是說不出來的傷心和難過,眼看着一個男人走過去,就要打開其中一個門的時候,對于接受現實的齊悅萱來說,需要勇氣。
就在刑警的手碰到門把手那一刻,齊悅萱大喊一聲:“等一下,等一下,就一下好嗎?先.......等一下,我.......”
實在不想接受眼前的現實,她的心髒裡好像壓着一塊巨石,讓她無法呼吸,淚如斷了線的珍珠,滑落臉龐。
蘇特安點頭示意,對方稍等一下,一個孩子即将面對死亡,傷痛伴随着恐懼,大家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不在堅強的齊悅萱,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淚水不聽話的直往外流,至于蘇特安在耳旁講了什麼,她完全聽不見,因為此刻她的耳邊隻有一個聲音在響,那就是爸爸的聲音“快跑,快跑。”
蘇特安見齊悅萱情緒失控,安慰着:“孩子,孩子,你還好嗎?要是今天不行,就算了吧!改日也是可以的,要不叫一下你家别的大人 ,孩子,你在聽我說話嗎?孩子........”
許久過後,齊悅萱壓下内心的傷痛,努力的找回情緒,這才聽清楚蘇特安的焦急的呼喊,她回道:“叔叔我沒事了。”
齊悅萱又做了幾個深呼吸,再次平靜一下自己的情緒,艱難的發出顫抖的聲音道:“可以了,可以打開了,我沒事了。我可以的。”
蘇特安同樣的蹲下身體,詢問道:“真的沒事嗎?”
齊悅萱堅強的站了起來,吐了一口氣道:“沒事,我可以。”
語氣堅定,不容質疑。跟剛剛完全判若兩人。
蘇特安點頭示意同事,剛剛那個警員,點頭回應,手慢慢的伸向門把手,緩慢的拉開櫃門,一股涼氣撲面而來,寒氣冰冷了齊悅萱的心,想着父親此刻就隻能躺在那麼小的一個地方,難過已經無法表達此時此刻齊悅萱的内心。
看着被一點點拉出來的齊大植,齊悅萱還是崩潰了,沒等拉開拉鍊,齊悅萱已經撲過去了,放聲大哭:“爸爸,爸爸.......我是萱萱啊!你起來看看我,你怎麼忍心丢下我啊!爸。”
蘇特安拉起齊悅萱,同事拉開拉鍊,本着長痛不如短痛的原則,齊大植的遺體出現在了齊悅萱的眼前。
就算是親生女兒,見到帶傷發青的父親遺體,也是吓得連連後退,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那慈祥的父親,齊悅萱猛搖頭,不敢相信的:“怎麼會這樣,不是的,爸爸他.......”
齊悅萱再次撲倒齊大植的面前,清清楚楚的看到齊大植的臉,憤恨怒吼道:“爸,爸,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這是怎麼回事?你回答我,是誰害了你?爸,你就這麼忍心丢下我嗎?除了你我還有親人嗎?你叫我以後怎麼辦啊!爸......爸别丢下我啊!這不是真的對嗎?你起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要你活過來,你活過來好不好,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不能沒有爸爸,不能沒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