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抱一會。”
顧文沒聽清楚,下意識地低語:“什麼?”
莊墨的臉上一片燒紅,本身這樣的姿勢就夠讓人遐想了,偏偏顧文還用這麼低的聲音問他,搞得本身就高冷的他更加不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請求,“你還要我重複幾遍?”
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觸怒了對方,隻好當做不說話的啞巴。
在對方懷裡窩了一會,莊墨逐漸感覺到渾身恢複了力氣,包括體内的那個感覺也煙消雲散了。
他從顧文的懷裡起來,用手推拒着對方,獨自回到最開始坐的地方,對顧文冷淡道:“你不用去拾柴火嗎?”
等顧文走後,莊墨冰冷的樣子出現了一道裂縫,他扶着額頭,溫潤如玉的皮膚也露出微紅色,掩蓋住了還沒有褪去紅色的耳朵。
還好對方剛才走得快,不然他這副羞恥的樣子就被看得一清二楚了,長長的發掩蓋住了發紅的耳朵。
還有那裡,他伸出手去摸肚子,此刻再去探尋已經找不到了。
可方才的感覺又是如此的明顯,他用靈力去觸動那東西,那東西仿佛意識到了來者不善,下意識地就給他當頭一棒。
回想起來那痛楚,至今心有餘悸。
希望魔教不是在重傷自己的時候給自己下了什麼蠱,莊墨憂心忡忡,他聽說過魔教的蠱毒十分厲害,配合上他們的特殊功法若不是教内的人很難解得了此毒。
可如今這情形,即使回去門派内也很難再抓到當初給自己下蠱的人了,更何況現在也弄不清楚這個時候他感覺到的是不是蠱。
莊墨揉揉眉間,決定還是暫且放下這些思慮,靈力是不能再用了,萬一又引起那東西的放肆,他這個時候可是再也吃不消了。
隻能依靠那人幫忙自己找個郎中看看身體了。
莊墨爬起來,支撐着自己扶着牆壁往外走,看到遠處那人在努力拾柴火,看了一會,他又慢慢踱步回到了自己原來坐着的地方。
顧文抱着一堆柴火回來的時候,看見他坐在原地沒有動過的樣子,心裡想着該不會都沒有動吧?
在主角的面前整理柴火,點燃,扔一兩根進去。
夜晚逐漸來臨,要到晚上睡覺的時間,他隻能強撐着自己不睡覺,要守夜啊,嘴裡嘟嘟哝哝着眼皮子一搭一搭。
“我要睡覺了。”主角突然開口。
“啊?哦。”正當要起來,給主角鋪床,莊墨突然說了一句:“今夜你就不用守夜了。”
顧文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假的,他看見主角起身,側躺在旁邊,他想了想,為了對方的安全起見還是睡在旁邊吧,夜裡如果哪裡痛了渴了他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躺在旁邊的時候,莊墨背對着的表情有些難以掩飾的緊張,聽着對方在旁邊躺好,偶爾翻來覆去幾次。
靜靜地夜裡,隻能聽到逐漸變輕的呼吸聲。
他以為自己是睡不着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聽着對方在旁邊緩緩地氣息,心情慢慢地陷入了平靜,逐漸化為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