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你多心了。”顧文轉過身收拾書信,把書信放進抽屜裡。
慶汕瞥了一眼抽屜,沒說什麼。
顧文不是不想和慶汕說,隻是覺得說了對方可能會生氣。
這三年裡,莊墨給他寫了不少書信,談到女兒的事情上不禁多問幾句,跟他說最近門派内的事情處理地差不多了,很快就會回來了。
他不知道莊墨是用了什麼方法寄來的這些書信,但想必應該是最近日子輕松了不少,才會談及回來的事宜。
想到女兒,顧文的内心多少有些惆怅。
慶汕建議他找教書先生來屋裡教導孩子讀書,雖說是女孩,但也不能怠慢了。
“你也不想她隻會讀女子的那些書吧?”
慶汕說的在理,他也不想女兒隻會相夫教子。
隻是……想到莊墨回來不知道會說些什麼。
莊墨雖然經常往來書信,但也很少提起他最近過得怎麼樣,有種被忽略的感覺,讓顧文有點提不起勁。
雖然知道莊墨本來就是這樣的個性,但被忽略的感覺确實不好受。
回來會說些什麼呢?
想到系統曾經對他講起的,說不定莊墨會把他忘記了,心就揪着疼。
真成寡婦了,顧文揉揉腦袋,覺得自己這心态真是要不得。
“顧文!快出來,我們挖沙子。”慶汕在外面叫。
“來了!”顧文一邊應着,一邊猶豫着看着抽屜裡的書信,最後還是小心地把它鎖好。
“師兄?”
“什麼事?”莊墨擡起頭,在搖晃的馬車裡放下了看的書。
撩起的布簾子下是同門的師弟:“是告訴您一聲,我們很快就要到了。”
莊墨點點頭:“我知道了。”
師弟把布簾子放下來,随着腳步聲遠去,莊墨揉揉眼角,很快就要見到顧文和莊馨了,不知道為什麼特别緊張激動。
顧文這些年都在做什麼……
從來收到過書信,隻寄出過,莊墨也有些忐忑不安,這麼多年沒見,對方會不會已經……忘記他了……
莊墨深呼吸一口氣,視線飄向窗外,心思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