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墨冥頑不靈,依舊固執己見,即使顧文用盡各種方法都無濟于事,他嘗試了絕食,代價就是被卸了下巴直接硬灌進去流食。
自刎更是不可能,在又一次當面嘗試過後連手和腳還有脖子都被禁锢住,現在他隻能呆在床上,每天除了翻身,坐起,躺着别無選擇。
莊墨是真的打算豢養他一輩子了。
顧文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陰影将整個人籠罩拉入深淵。
如果還有其他人知道他失蹤就好了,可是清楚目前肯定誰也找不到他,莊墨藏得他太好。
越來越長時間的囚牢,讓脾氣越來越差,摔碗,砸東西是經常有的事情。
甚至不止一次的罵莊墨,怒斥他的不仁,沒有人性。
但所有的咒罵和發洩都打在了棉花上,盡數消聲滅迹在莊墨無聲地承受上,連一點反彈都沒有。
罵累了,砸累了,顧文一點法子都沒有了。
好言相勸無用,叛逆憤怒也是無用,剩下的唯有麻木,在日漸消瘦裡歸于了心死。
最初他那乖巧的模樣滿足到了莊墨,無論莊墨讓他做什麼,他都照做。
抱抱,說說莊馨近日來的學習都會了什麼,又不合作有了自己的小性子等等。
顧文都沉默寡言,莊墨也不惱,隻要乖乖地在他的身邊。
兩個人躺在床上,他玩弄着顧文烏黑秀麗的長發,甚至把頭枕在他的胸膛聽着胸腔裡的心跳聲。
充實的滿足感充盈了胸内,沒有誰再能把他們分開。
就像是快樂的扮家家酒。
時間一長,自顧自的家家酒遊戲逐漸失去了愉悅,顧文過分的沉默寡言,好似手裡的布偶,如果不去操控,它隻能歪倒在旁邊一點生命力都沒有。
他隻是一隻手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