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本來是不想用的，畢竟太明顯了，但證明了光靠單純的躲避視線還是不行。

握緊了手裡的黑布，希望葉殇不會覺得這樣太突兀。

事實證明，這樣做果然是很突兀。

葉殇搖動一下鈴铛，幾步腳步聲傳來，葉殇看到他前幾天命下的貼身服身進來，精瘦的體格穿上服身的服飾更添加一分魅力。

他向來是喜愛美色的人，所以從不虧待自己，即使是奴婢也要挑最好看的，合乎自己每日的眼緣。

這個人并不是他身邊最漂亮的人，但總有一股魅力，說不上來。

看着自己的貼身服身雙眼前蒙着一條細長的黑布，老老實實地遮住了全部的眼睛，僅留其他五官在外面。

葉殇皺眉。

顧文看出了葉殇的不悅，立刻道：“回教主，小人最近長了針眼，害怕讓教主看了不舒服，于是擅自蒙了一條黑布遮住患處。”

氣氛偏了冷，讓顧文的心頭跳了跳。

“……”

氣氛越發的變冷，胳膊上都有了涼意。

葉殇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貼心的慰問，顧文連忙表示感謝教主的仁慈。

葉殇站起來伸出手。

顧文從善如流地拿起一旁準備好的新衣服替葉殇更衣。

原本剛上任的服身一般都很難适應伺候人的事情，這個人卻一點也不覺得困難，仿佛已經照顧了人幾十年。

細白的手指在腰間摸索，為他束好腰帶，為他挂起繁瑣的腰帶飾品。

這個俯視的角度隻能看到頭頂的頭發，和黑色的布條，高挺的鼻梁。

那人迅速地離開。

連頭都沒有擡，拿起旁邊的肩帶，又轉過身在他背後整理穿戴。

他這個時候才發現，顧文從進來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直視他的雙眼，始終低着頭。

太規矩了。

“教主，今日您需要……”沉穩的聲音一次不落地吐出接下來的事務安排，果真是一字不差一個小毛病都挑不出來。

一天下來，顧文連水都沒喝，全程都在葉殇的身邊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