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了白龍堂的堂主,顧文坐在床上目瞪口呆,面對道喜的通報人員,面無露喜色反而坐在床上不言不語了許久。
終于是下床領了白龍堂堂主的令牌,那令牌沉甸甸的宛如他此時此刻的内心,拱手向通報的回禮:“有勞了費了腳力送來。”
“堂主不必客氣,這是提前知會,教主說了等您身子骨好一些了再前去,他要好好誇獎您這次立了護駕有功的大功。”
“如此,明白了,麻煩您轉告教主,屬下兩日後會前去觐見?”
“好好,那堂主多休息,小人先告退了。”
顧文說了句“走好”,将人送到門口。
待對方走後低頭看了看手裡的令牌,銅做的一塊令牌,上面雕刻了一隻栩栩如生的龍,張牙舞爪,青面獠牙看着極為威風。
顧文的内心卻是半分喜悅之情都沒有,葉殇這是何意呢?雖然他救了兩次教主,但也擔不起堂主的位子,賞賜些金銀珠寶還實在些,而且他還知道葉殇懷着孩子的秘密事情,把他支到别處當堂主……
顧文并不想把事情想糟了。
将令牌丢在桌上。
牢房内,牆壁斑駁,鐵門緊閉沒有一絲外界的光線,隻有一根火把插在牆上,燃燒着。
李護法站着,被鐵鍊鎖住的黃前護法跪着沒有了往日的光彩照人,威風凜凜。
“黃護法,我們曾經也是同僚一場,我也不想為難你,教主對我下了命令,要我從你的嘴中撬出亂黨的其他名單,你知道我們魔教的手段可以叫人生不如死,所以……看在我們往日的情份上不要叫我為難。”
黃前護法發出咳嗽,嘶啞着嗓子略帶嘲諷地笑道:“真是風水輪流轉,想當初你我不分勝負,我方唱罷你登場,我當着以為我會一直這麼呼風喚雨下去,不曾想原來都是夢一場。”
“你割了我的舌頭,拔了我的脊梁,我也隻會說,那亂黨的名單裡沒有其他人。”
“……”李護法的眼神陰霾輕佻了些,走到黃前護法的身前,在他頭頂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是教主給你的機會,你應該清楚若是不說那後果是什麼。”
“悉聽尊便。”黃前護法吭吭幾聲,從掉了的牙裡洩出幾個字來。
再無可說的,李護法甩袖離去,走到牢房外對着負責逼問的獄卒道:“十七道酷刑,一道一道地在他身上試,不必擔心把人弄死,直到他受不住吭氣洩密為止。”
“是。”獄卒領命,李護法離去,隻聽到後面響起一聲又一聲地抽鞭。
兩日之期很快就到,顧文的身體還未完全愈合,穿上白龍堂的堂主服飾一身黑色,衣服上繡着龍身,兩隻足,叼着一顆腦袋。
穿着這樣的衣服,别人看了都吓得慌神。
他都不想評價魔教的審美,忒中二了。
通報一聲後,大門打開,他進入正殿,主角已經在高座上等他了,上一次這樣的場面還是在他當領頭的時候被葉殇拉低了職位。
幾個月過後一躍成了堂主,從無名小輩,領頭,再到貼身服身,堂主。任誰聽了都得說句“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