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笑而不語,向他敬了一杯。
酒水穿腸過終于是啟程了,肖路看着越走越遠的隊伍,今日一别似乎往後都不再相見。
“堂主……您……何必呢……”他喃喃自語似乎已經明白了顧文心裡所想,他隻覺得人若是太聰明也是有問題的,他這樣蠢蠢笨笨或許死的時候不會太痛苦。
鈴铛作響,顧文騎在馬上,葉殇的生日宴擺在海上的一艘大船上,興許鄭軒的人也卧底在這裡,他懷疑魔教已經被深度腐蝕了不知道葉殇有沒有察覺。
“白龍堂堂主,請。”高昂的聲音響起,令周圍一同赴宴的人為之側目,顧文身着墨色燙金的一身,眉宇之間都是沉穩,若是都知道他就是那個教主器重的人,大家都以為他是某位家世顯赫的大公子。
這樣的人竟然是山溝溝裡出來的。
顧文拿過蓋章的請帖,往船上走。
沒走多久就看到李護法正在與人聊天,見到他下意識地一愣,随即換上熱切的笑容,隔空與他示好。
顧文還記得他那時候對自己說的話,大概直到現在都很難相信做了這麼多違背祖宗之法的人居然還好端端地活到現在。
雖不知道這抹笑容裡有幾分真。
但同事一場還是不要擺譜了。
顧文回報一個平淡的笑容,李護法看他走後仍然心裡作祟,或許是年紀大了他越來越搞不懂葉殇的想法了,難道顧文會是下一個黃護法嗎?
他沉思着,連旁邊的人說什麼都聽不清楚了。
顧文找了一個位子等着,桌子上有茶水,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正要喝呢來了一個人往他桌子上留了一個小紙條,随即就走了。
顧文看着那小紙條,周圍人似乎都沒有看到這幕發生。
他掃視周圍,那人已經融入人群之中。
顧文打開紙團,裡面空無一物。
什麼意思?
顧文想不出來,他拿着小紙條,想到了鄭軒,是……鄭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