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白便開始學習怎麼修煉,第一次教徒弟還有些不熟練,好在白勤勞好學:不需要顧文特别指點就能領悟。
修煉奇才啊,顧文不禁感歎。
宋懷石經常來看看他,偶爾閑聊幾句,大部分應該事務繁忙就走開了。
顧文平常的生活還是蠻輕松的,除了越發嚴重的幻境副作用問題,現在偶爾會暈眩一下。
不是真的要挂了吧?
心裡憂慮這個問題,但好在徒弟還是很可愛的導緻他能暫且忽略,甚至打算好了要經常去江格之那邊串門。
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應該是不會将他掃地出門的。
顧文在這邊教導白,宋懷石在另一邊批文,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心神不甯,或許是知道顧文想要離開逍遙宗,不安定的心神就愈發滋長。
從法會上回來的弟子向他彙報,顧文和江格之見了面說了幾句話,後來兩人獨處不知道談了什麼,反正回來的時候江格之憂心忡忡,顧文則心事重重。
是因為什麼不太一樣了?
江格之用什麼和師兄交易了嗎?
萬千思緒在腦海裡,宋懷石放下筆,他的批文已經是非常難看。
桌上的鏡照出了他如今的模樣,臉依然年輕,神情卻是十分冷肅,發絲裡藏着幾根銀絲。
二十多歲的模樣從眼神裡看出了四十歲。
他掩目,忽的覺得身體很疲憊,不知道自己究竟守護了什麼。
若是說守護了師兄,可害得他在幻境裡沉浮了十四年之久,若說保護了逍遙宗,可逍遙宗依然内憂外患。
是不是他不該擔這個責,是不是這個位子應該讓給别人坐。
……不該這樣想,他若不擔這個責,誰有能力呢。
剛想重新寫批文,突然的紙張飛起來,一個銅錢镖打在他的批文上濺起墨水。
宋懷石猛的站起來,跳開桌前三米遠。
環顧四周是否有敵人,結果并無,一切安靜,但那銅錢镖卻是明晃晃地紮眼。
宋懷石走過去,見到銅錢镖砸在批文上從上面滴落墨水在紙上凝聚成一段段的字。
“千山閣,竹林外,單獨一人見我。”
宋懷石皺眉,這字迹莫名的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