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出去找了幾根木頭把它們切在一起,做成一根拐杖讓江格之拐着。
瞧着這根略微粗糙的拐杖,江格之啞口無言。
似乎是擔心被多餘的木頭木刺紮到,顧文小心地處理過一回盡量摩擦到沒有木刺。
江格之不好意思回絕,于是難為情地拿過來,感覺到手裡的拐杖很好地借助他支撐在地上,他的那股難為情就越發地濃烈。
顧文幫他拿火把,并且拒絕了他打頭陣的建議。
望着對方走在面前的身影,江格之難得得感受到了沉默的壓力。
顧文為什麼要那麼在意他呢?
這種想法一直在他腦海裡轉悠出不去。
但這種在意卻是很令人癡迷,盡管在心裡千方百計的告誡自己這是虛假的,隻要顧文一想起來過去的所有,那麼他一定會抛棄現在的溫情。
顧文失去記憶後仿佛變了一個人,他不相信宋懷石沒有這種體會。
那個冷漠的高處的人一下子溫馴起來,會對别人笑會斟酌着說話會看着别人的眼睛。
想到這裡,他的腳步緩慢了些。
“腿痛了嗎?”顧文突然停住問他。
江格之回過神來,意識到顧文是在和他說話,緩了緩神搖搖頭。
“休息一下吧。”
“還是找出出口要緊。”
“你如果倒在洞裡,找出出口也沒用啊。”
顧文堅持讓他歇息了,兩個人到現在都沒有睡過覺,因為沒有太陽照進來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顧文有些疲累,興許是身體的緣故,他靠在石頭前思量着他們走了多遠,如果再繼續往前走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洞口。
白如果發現自己沒回去會不會着急去找宋懷石?
很有可能,如果師弟知道自己失蹤了估計要急得把整座山都倒過來。
“宋懷石知道你是跟着我失蹤的話可能要上墨雲宗罵死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