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一回來,白就激動地迎了上來。顧文有太久沒有回來,每次一回來就很快出去,雖然都是為了重要的事情,但孤單一個人的白還是會覺得寂寞。
這次顧文一回來,他就迫不及待地抓住顧文生怕他跑了似的。
“師尊,您這次還要着急出去嗎?”
他問的委婉,不想暴露自己内心的寂寞,但急切的語氣還是外洩了。
顧文摸摸白的腦袋:“暫且不去了,這段時間在家裡修養。”
白很快殷勤地跑開了:“那我給您端點心,您這些天肯定累壞了,坐下來多休息休息!”
江格之瞅着白那殷勤的模樣,沒有由來的别扭:“他倒挺喜歡你……”
“隻是希望有個人多陪陪他而已,他還是個孩子啊。”顧文任由着江格之扶他到走廊的盡頭,開門坐在床上。
他靠在床邊的枕頭前,發出舒服的一聲歎息令江格之忍不住抿嘴笑,顧文有種感覺巴不得趴在床上躺好一會兒,但江格之在這裡,這種形象太不符合原身了,他忍住了這種沖動。
江格之給他倒了一杯茶,茶水沁人心扉,顧文接過來慢慢地喝。
待到喝的差不多了,江格之從他手裡接過來:“你和白說的是真的?”
“你指哪句話?”
“兩句話都是。”
“我這種身體情況,目前也隻能在家修養了吧,隻是困擾,到時候如果魔修來了以現在的逍遙宗實力是否能夠抵抗。”
江格之挑了挑眉:“他隻不過是一個魔修,逍遙宗這麼大的勢力抵抵抗不住他一個人?你怕不是把逍遙宗想的太低了。”
他不相信那個魔修能夠把逍遙宗怎麼樣,隻是耍些肮髒手段,蠱惑人心罷了,若是怕這麼一個小人,那是太低估逍遙宗的實力了。
顧文沉沉道:“你不知道他的手段。”
他現在最怕的不是魔修怎麼潛入逍遙宗,而是怕他到時候會怎麼拐跑宋懷石,宋懷石現在一心一意的相信他,如果宋懷石再次離開,他很擔心到時候誰都挽回不了他。
如果那樣的話……
顧文不願意去想那些。
“你是在擔心宋懷石嗎?”江格之伸出手撫摸他的肩膀,他曉得他們兩個人師兄弟情深,碰到這樣的事情确實是很為難,他也實在想不通那個魔修到底是怎麼蠱惑的宋懷石,明明自己的大師兄就在這裡,怎麼能輕信其他人。
若是他,他肯定不會相信那個魔修,顧文如今好好的,逍遙宗也越發的好起來,而那個魔修不知道是從哪裡竄出來的。
“你放心,我有空會去多勸勸宋懷石,他一定是想多了所以鑽了牛角尖。”
顧文不置可否,他現在沒有辦法告訴江格之真相,倘若說出去,恐怕會更搖擺目前的局勢。
況且……
他嘗試把握了下身體裡多出來的一絲靈識,在他小心的呵護下,原身的靈識暫且穩定。
但他這具身軀遲早崩潰,大抵是也察覺出來目前的情況,原身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進入休眠狀态。
他們就像風中殘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一起吹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