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格之結結巴巴地解釋，顧文點點頭，“嗯，沒事。”

“……”

明明解釋清楚了，但江格之心裡仍然有種芥蒂，似乎還更加濃烈了。

顧文注意到桌子上的藥，走過去端起來喝下。

江格之下意識地問：“苦嗎？要不要我給你拿點橘子？”

顧文搖搖頭，放下了碗：“不苦，有點甜，何況良藥苦口。”

“……”不知道為什麼，江格之總覺得顧文話裡有話，他下意識地說起來，“方才你去了哪裡？”

顧文坐回床上，把身上的一小片葉子摘下來放在被子上：“沒哪裡，就是躺在床上太乏味了出去逛了逛，怎麼藥煎了這麼久？”

想起自己那破壞狂的手法，江格之心虛地回答：“沒，我不怎麼會煎，所以浪費了些時間。”

“這樣啊。”顧文心不在焉的回答，他這種不在意的回答讓江格之原本懸着心忽然掉在了深潭裡挖不出來。

他啞了聲音緩緩道：“我好像呆的時間夠久了，我先出去吧，不打擾你休息了。”

“嗯。”

顧文甚至都沒有挽留也沒有說句辛苦了，和往常完全不同的冷淡态度使得江格之更加沒有辦法支撐起來，他留在這裡好像成了個笑話。

“等等……”

江格之停住了腳步，内心有個小期盼在等待着顧文的回答。

顧文輕描淡寫地說：“能幫我把白叫過來嗎？我有件事情要囑咐他，麻煩了。”

隻是……這件事嗎？

江格之勉強露出一個笑臉，語氣跟不上力量道：“好，我幫你叫他過來。”

江格之腳步虛浮地走了，心情低沉的他沒有注意到顧文身旁那片小葉子，翠綠的，竹葉的清香依附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