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他怎麼了？”江格之不敢說的太直白，他怕顧文心緒紊亂。

“我弄丢他了，是我……是我害他被魔修帶走的。”

“那不是個傀儡嗎？”江格之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顧文搖搖頭，低聲說：“那是個傀儡，但我沒想到宋懷石是故意被我們帶回來的，我去抓奸細的時候，宋懷石已經掙脫了牢房的束縛把白一起帶走了。”

“！”宋懷石五雷轟頂，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他呆了好久才終于找回舌頭，他問另一邊的弟子“……你确定嗎？宋懷石他不在了？”

弟子不敢撒謊，雖然局勢明顯不對，但此刻否認也沒有什麼用處：“确實是這樣。”

客氣仿佛凝固住了，連呼吸都帶着阻力。

“……”顧文半晌都不說話，江格之能從握着他的手腕那處發現他情緒波動的很厲害，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江格之吐了一口氣，慢慢地說：“顧文，你現在心裡一定在想希望得到我的原諒，但是說實在的，弄丢了白，我心裡十分的恨你。”

顧文的手僵硬了一下，全身都在緊繃。

江格之繼續說：“但是現在不是我急着追究你的時候，魔修的問題，我們必須要一起解決，如果你倒下了那白怎麼救回來？我知道宋懷石沒安好心，他一直黏粑粑着那個魔修，但也是因為他仰慕着你所以才會被那個魔修設計利用，我們一起去把他們帶回來，不管你現在是什麼樣的想法，我都想和你一起解決。”

顧文低聲地問：“你不恨我嗎？”

“恨啊，怎麼不恨。”江格之握緊他的手， “可是我更相信你會挽救這份困難，不要忘記了，白也是叫你一聲師尊啊。所以你更應該振作精神和我一起去找他，或許我們早些行動就能早一步挽救他。”

江格之說的是真心話，聽到白不見了他五雷轟頂，耳邊還回響着魔修先前說的話，可他也明白這一切的發生不是顧文的本意，他已然是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所有的都走上正軌了。

他沒有理由再去苛求他更多。

顧文的嘴角上揚一個難看的角度，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笑，隻曉得自己最近很累宛如被一座大山壓垮了全身，而最後這個消息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他下意識地趴在江格之的肩頭上沉沉地說了句：“謝謝……”

江格之抱着顧文，内心好似有一隻小鳥在撞着心牆，他有些明白了自己在想什麼。

顧文，這樣趁虛而入的我算不算很卑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