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放在他們藏匿的地方,師兄正在處理一些嶄新的傀儡身軀,這些身軀齊刷刷地排放整齊,足有二十多個。在他被逍遙宗關禁閉的這段時間裡他并不插手師兄的行為,所以當看到這些傀儡不知道是從哪裡弄來的時候,宋懷石的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看到宋懷石回來了,還帶來了白,魔修的眼裡亮起光芒,他迫不及待地從宋懷石的手裡接過白,險些被白踹了一腳,但他無所謂,一個小身軀的垂死掙紮并不抵過他内心的狂喜。
“你把他帶回來了?”
宋懷石勉強地回答:“……嗯。”
他的臉色很難看,在牢裡痛苦的糾結使得他身型變得消瘦,在平常,師兄都是能看出來的,可這個時候他已經被白帶回來的事實沖昏了頭腦,完全顧及不了其他也察覺不到其他:“那太好了,接下來的我的計劃就能進行下去了。”
他欣喜若狂的把白帶到制作台旁,給他喂了一口麻醉作用的毒汁後白就昏頭昏腦地下線了,他計劃把白養大,用一種非自然的催熟方法,這種方法慘無人道完全不把人當人看,可他不在乎,反正白和他沒有任何關系,比起在乎白的身體健康,他更在乎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奪舍成功這具身體。
“師兄,你……”宋懷石欲言又止。
“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嗎?”魔修聽到了不甚在意,甚至沒有轉過身來。
“……不,沒什麼,你繼續忙吧。”宋懷石抿住了嘴,緩緩轉身離開。
江格之等顧文振作起來後就召集了江溯之前批給他的那一小群人,他知道江溯願意給他這些人已經屬于是開恩了,在這種情況下墨雲宗沒必要幫助逍遙宗,江溯是為了他這個哥哥才施以援手的。
顧文也帶了一些逍遙宗的人,但數量比較少,掌門對他這樣任性的行為感到了惱怒和怒其不争,他不願意再為宋懷石多加任何的精力。
“顧文,你這是何苦呢?如今我們抓到的奸細已經承認是宋懷石和那個魔修勾結在一起做的事,即使不是宋懷石親手做的,那也是幫兇。我們逍遙宗已經是倒了天大的黴了,如今再失去你那我們逍遙宗還有沒有能夠支撐門面的人了?”
掌門說的苦口婆心,他是真的不想顧文再趟這場渾水了,逍遙宗隻剩下顧文是完好無損的了,宋懷石已然成了棄子,他搞不懂顧文為什麼要為了一個棄子這般努力,誠然,宋懷石對他而言确實有無可比拟的感情,但大局為重,為什麼顧文就不能看在現實的份上放手呢。
顧文抱以歉意,他知道掌門的意思,可是現在是關鍵時刻,一旦放走了宋懷石,那接下來的劇情就如同走上正軌将頭也不回的往逍遙宗毀滅和修仙界紛亂駛去:“抱歉,掌門,但我确實不能讓宋懷石離開,我必須把他帶回來。”
掌門望着顧文離去的背影,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要大聲喊他回來又知道這是毫無用處的,隻能“唉!”的一聲拍打牆壁。
走到外面,江格之已經等他很久了:“說服掌門了?”
顧文搖搖頭:“沒有。”
“我早知道這不可能,你這樣做,如果我是掌門,我也不會願意。”江格之低聲道,“顧文,其實你可以不用摻和進來,你曉得現在其他修仙門派都盯着你,你之前的承諾還在,雖說模棱兩可,宋懷石确實不是做這件事的人,但也是幫兇,其他修仙門派想要拿這個做文章太容易了,你還沒有把自己的身體狀況暴露出去,他們還不清楚,一旦清楚了那就是滅頂之災了。”
“我明白,我早有心理準備。隻是我如果不行動,那宋懷石更不會回來,我相信他心裡還有良知,魔修對他的影響還沒有很大,如果我放棄了的話那接下來就再也找不回他了。”
江格之摸住了他的手,輕輕地說:“如果這是你的想法的話,那我支持。”
顧文回握住他的手,像是要從他的支持裡汲取到力量。
從來沒有被顧文這樣主動的回應過,江格之的内心有些發燙,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看着顧文那張勞累的臉龐,他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他在做什麼呢,感覺就像趁虛而入,如果宋懷石在這裡的話一定會把他們兩個分開,然後怒罵自己是在趁人之危,可他确實隻有這個時候才能做到離顧文近些了,就算被罵做小人,他也不想走了。
小隊尋找的過程很複雜,他們幾近是大海撈針,誰都找不到宋懷石和魔修藏匿的地方,他們仿佛消失了一般。
江格之本來打算和顧文待在一起,畢竟顧文現在身體狀況不如以前,他實在放心補下他一個人,可顧文還是強硬地表示自己可以的,并且有其他逍遙宗弟子守護他一個人也不礙事的。
江格之隻能放手,他一邊心不在焉地搜查着,一邊考慮着魔修會藏在哪裡。若是能夠找到哪怕一絲的蛛絲馬迹也好,他就能推斷出來了不至于如今這般無頭蒼蠅一樣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