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嚴那裡彙報,他還是難以掩蓋内心的疑惑:“主子,你為什麼對顧文這麼用心?”
不是他奇怪,顧文當初進來沈府的時候隻是一個十分落魄的人,身無分文而且還瘸了一條腿,是主子看他天賦異禀修為尚且可以恢複,所以才沒有問及他過往将他收留了下來。
如今腿傷好了,人也變得人模人樣,但他還是不相信顧文這個人。
“你是不相信他還是不相信我?”
沈嚴略帶寒涼的話讓他心裡一戰栗,立馬跪下來:“小人并非是這個意思。”
“不要揣摩我的心思,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是。”
顧文拿着畫紙,這是春天沈府開春宴要用的,一場文人雅士的宴會,到時候沈府會專門設個地方擺席,擊鼓傳花,念詩畫畫還會猜謎語。
為的促進沈府并不是個暴力勢力名聲傳播,盡管他覺得這種傳播并沒有啥用。
顧文把畫紙卷好塞到花瓶裡,到時候一起搬到開設宴會的地方,他本來是不用做這些的,不過管家太忙了沒有多的人手,就讓他幫忙看看有沒有批漏。
他過來大家都在井然有序的做事,縫補裁剪組裝各種東西,反而他沒事幹了,于是就幫忙做一些雜活。
摸着雪白的紙,這紙真好啊,顧文心裡喃喃自語。
忍不住拿出一卷打開來細細地摸,特别細膩沒有毛糙,雪白的猶如冬天剛下的第一場雪。
他記得原身收藏着沈嚴的一小張畫像,看上去也是特别的好看,用的紙也是很細膩的。
不知道是誰畫的,原身有這樣的技藝嗎?
他想着手不禁癢癢,要是他畫畫會不會和原身的技藝差不多?
見四周沒人,他抽了一張紙出來,鋪平,剛好旁邊有墨有筆,他研墨,用毛筆沾取黑色的墨汁。
畫什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