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押牢房裡,顧文的心情很憋屈,誰和他說下現在是什麼情況啊,他好好當保镖,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天變幫的幫衆了?一個炮灰居然有這麼大的身世,開玩笑的吧,誰給他按的離譜身份啊。
還有那個星閣的,他記得星閣離這裡十萬八千裡,走路都得走半年。星閣的人為什麼大費周章來到這個地方。
顧文想着近日發生的事情,越發覺得裡面隐藏了很大的陰謀。沈嚴、張薛、杜清微、還有那個星閣的人……
他想來想去沒個線索,唉,不想了。
他躺倒在稻草堆裡,這裡雖說幹淨,但分外陰冷,幸虧自己有修為在身,不然遲早得風濕病。
他閉上眼,決定暫且睡一覺,醒來是生是死再看吧。
沈嚴正在想辦法怎麼撈出顧文。天白城的權勢分立三方,沈家、陳家、白家。倘若他要救出顧文就隻能拜托白家舉反對票,可即便如此,仍然是多數同意。陳家說不準是什麼意思,如果陳家當家全部同意,那他無力回天。
“來人。”
沈嚴叫來了手下,拿出紙,研墨,在紙上開始書寫。
寫完了,吹幹墨迹。望着紙上言辭懇切的拜托,沈嚴心裡有些憂愁,他并不完全奢望白家能夠答應這次的事,但好歹能夠拖延一些時間。
那個星閣的人,孤身一人,摸不清楚是什麼來路。星層石沒有錯,身份應該沒有作假,隻是他抓捕令來得蹊跷,倘若星閣的人正式來抓捕應該會提前會談,而不是這樣匆匆忙忙。更何況隻是單獨聯系了陳家協助,太奇怪……太奇怪……
他略微思索,又叫人再拿一張紙來,又開始書寫,這次寫了很長時間,終于下筆完成,把書信封好,令最重要的心腹帶上書信迅速送往某處。
希望來得及……
三方會談在第二天,會談的地點選擇在天月台。需走上三十三層樓,在最頂上談妥。
頂樓風格外的大,屋内卻是寂靜無聲,裝飾綠松和烏木的房内,精美的瓷器擺放,更有寶石花徐徐盛開,嬌美的婢女送來茶水,給在場的十個人送茶。
沈家有沈老、沈冷水、沈嚴。
陳家有陳稱、陳費山、陳洛箫。
白家有白老、白重、白小生。
剩餘的人便是優哉遊哉喝茶的星閣人。
白老禮貌問:“不知大人姓什麼名什麼?”
“第八。”
明顯星閣的對方并不打算暴露自己的姓名,用的是星閣的代号,傳說星閣總共就九位高層人物,這位是第八,那地位非同小可。
白老眼睛一轉,悠悠地說:“大人要抓捕天白城的天變幫殘餘勢力,這實在稀奇啊,自打一百年前天白城經曆了那檔事,基本已經看不到天變幫活動。據說他們已經逃去了别的城,為非作歹不敢回來這邊了。”
“所以老朽實在搞不清,大人說此人是天變幫幫衆,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陳費山來勁了:“你的意思是我們大人糊塗了?”
“費山,沒大沒小的。”
被陳稱罵了一聲,陳費山隻能忿忿不平退下。
“其實這場三方會談完全沒必要,天變幫實屬罪大惡極,一旦抓到苗頭必須斬草除根。我們天白城好不容易太平盛世一會,不能就這樣毀了。”
“沈家的沈三當家有顧慮也正常,畢竟人是他手下的,那不好好講清楚,未來他有理也說不清嘛。”
陳稱講的滴水不漏,風頭都被他搶了,沈老有點不太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