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人匆匆趕往操場集合。
九月的太陽還是很毒,周邊沒有一處樹蔭。
粟禾和舍友們奔到樓下時,教官筆直地站在大太陽底下,她的對面已經有一人規規矩矩地站好了。
那人戴着軍帽,遮住了大半的臉,看不清面容,不過身形很高挑,和自己差不多高。
周天天同教官打了聲招呼,安排班裡的同學們按高矮排序,粟禾剛好排到了這人右邊。
10來分鐘後,隊伍的排列終于讓教官滿意。
教官铿锵有力道:“聽我口令,立正!向右看齊!”
衆人立刻挺胸擡頭,扭頭看向右方,腳下小幅度調整自己的位置。
“立定!向右轉!”
衆人如提線木偶一樣聽令,然後右轉。
教官圍着方陣轉一圈,“稍息……立-正!雙臂夾緊,中指貼于褲縫,身體微向前傾,保持半小時!”
太陽炙烤着操場,熱浪翻湧下,塑膠味揮之不去。才站了十分鐘,粟禾已經滿頭大汗,好在她小時候雖然有些營養不良,但經常幹家務,體質倒不算差。
腳尖有些疼,手也很僵。
趁教官巡邏到了另一邊,粟禾悄悄放松緊閉的五指,正要調整身體前傾的角度,後面的人突然軟倒在她背上。
幸虧粟禾重心夠穩,及時将那人托住,使其靠在自己肩膀上,才沒讓她們這一隊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倒下去。
“教官,有人暈倒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整個方陣的人都朝粟禾這邊圍了過來。
“誰?誰暈倒了?”是周天天的聲音。
她艱難地推開人群擠了進來,在看到粟禾時,焦急地撲上前來,“詠冰!詠冰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