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郗和封偲偲兩人手中苗刀耍出幻影,硬生生減緩了喪屍進攻的步伐,慌亂的人群陸續得到控制。
“滕郗!封偲偲!快進來!”姚之焦急的聲音從門内傳來。
滕郗一刀斬下一個喪屍腦袋,扭頭看去,門外還有零星幾人,那名被咬的孕婦離她不遠,茫然四顧,對上了滕郗望來的眼神。
孕婦張張嘴,無法發出聲音,看着越來越近的喪屍,眼神中流露出恐懼,雙手無措地亂舞着。
滕郗有些不忍,再次揮刀斬下一名喪屍,就在她要收回眼神和封偲偲逃回去時,她看懂了孕婦亂舞的手,那是手語。
【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有什麼東西觸及到了心底,滕郗捏着苗刀的手緊了緊,奔向鐵門的步伐轉了個彎,一把将孕婦抱起,沖進門内。
厚實的防盜門在喪屍撲上來的前一刻徹底合上,咚咚咚的撞擊聲讓人群膽戰心驚地後退。
“喪,喪屍——”一名西裝男驚恐地指着滕郗懷裡的孕婦,“她被咬了,就要變異了!快殺了她!殺了她!”
毫無人性的殺人二字就這樣脫口而出,災難爆發後,一切的規則秩序都不複存在,不知不覺中,人類已經倒退至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時代。
解錦冰三人悄然移動到滕郗身邊,她們的站位很微妙,将解錦冰藏于身後,周圍人一時沒有注意到身邊早就藏了一位已經喪屍化的人類。
外面的危機已經安然度過,但門内依舊暗流洶湧。
逃命而來的有三四十人,其中十幾名西裝男,占據着狹窄的樓道階梯,還有四名醫生,剩下的便全是穿着病号服的病人了,全部被西裝男們堵住了樓道去路,擠在樓道口,而滕郗幾人貼着鐵門,和其他人隔了一兩米的距離。
“你們他媽的什麼意思?”一名醫生終于忍不住了,将憋了一天的怒火釋放出來,沖着為首的西裝男一拳揮了上去。
她用盡了全力,将男人打倒在地。
表面上的平和瞬間被打破,西裝男毫不客氣地看着人群:“要是沒有我們,你們早就被外面那群怪物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醫生也不客氣地嗆回去:“要是沒有我們帶路,你們這群有媽生沒媽養的怕是連個安全屋都找不到!”
西裝男氣急,渾身肌肉隆起,作勢就要動手。
“噌——”刀劍出鞘聲在狹窄的空間中格外刺耳,讓衆人扭頭看去。
被咬的孕婦已經被姚之抱在了懷裡,滕郗手握苗刀目光不善地盯着台階上的男人,明明是從下向上的俯視,但沒有一人覺得滕郗落在下風。
人群自動散開一條道,滕郗握着苗刀一步步走向西裝男,長刃上還滴着血,留下一路的血迹。
在西裝男衆人眼中,比起外面的喪屍,面前這個渾身染血的女人才像是地獄索命的閻王。
“殺你們,要比殺喪屍簡單得多。”
潛台詞便是要想殺那孕婦就得先過她這關。
閃着寒光的刀刃被舉在眼前,男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台階上,他可忘不了女人一刀刀砍向喪屍的狠厲。
“沒用的東西。”一隻皮鞋踹上了西裝男的背,将他的身體踹得直往前傾。
看着直沖刀尖倒來的男人,滕郗皺眉,踹他那人明顯是要借刀殺人,手中苗刀偏了一寸,削斷男人一縷碎發。
“各位真是抱歉了,鄙人賀齊,他們是我的手下,我們都是Alpha,是賀某人沒教育好手下,給你們道歉了。”賀齊從人群中慢慢走出,可以說是在場中唯一一個最人模人樣的了,身上沒有大片血迹,就連那背頭也服帖地在腦袋上,西裝一看就價值不菲,隻有領帶有些松垮,不過他嘴裡說着道歉面上可沒一點歉意。
而那一句Alpha是他抛出的一個誘惑,也是一個威脅,隻要是正常人便知道,要想在亂世中存活,依靠Alpha的話會輕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