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早就想說了,我總覺得那名孕婦很眼熟。”司輕寒站在姚之身邊擺弄着手裡的小玩意,趁着這兩天她開始研制新型武器。
姚之向她投來疑惑的目光。
滕郗倒吸一口冷氣,聲音大到準确無誤地傳進對講機另一頭:“司狐狸,那孩子不會是你的吧。”
“滾蛋!”一雙狐狸眼微眯,司輕寒皺眉想了想,奈何怎麼都想不起來,隻得擺擺頭。
見她想不出,幾人也沒再糾結,這時成詩也走來,衆人開始商量着新計劃。
“後門是被徹底堵死了,你們看能不能用昨天同樣的方法将喪屍吸引走。”滕郗迅速點開幾個屏幕,将圖書館外圍的監控挂在屏幕上。
幾人思考了一瞬,覺得這個計劃值得一試,成詩卻皺着眉開口:“外面的情況危險,我覺得等待救援才是目前最穩妥的辦法,激進的舉措可能會讓喪屍暴起。”
滕郗皺眉,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聽成詩提出這樣的想法了:“成主任,您和外面聯系過嗎?您覺得外面還會有組織來救援嗎?或者說您覺得我們還能支撐到那個所謂的救援組織嗎?”
三個問題,滕郗每問一個問題成詩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些,最終蠕了蠕嘴唇,隻能挫敗地吐出幾個字:“沒有,沒有辦法和外界取得聯系。”
“所以我們需要自救。”
她不是賀齊那種激進派,也不是成詩這樣的保守派,而是試圖推進問題從而找到解決辦法。
“但是我們這些病人并不适合轉移。”成詩有她不得不的難處。
滕郗張張嘴,想說喪屍爆發初期他們就能從地下車庫開車離開,醫院有大型客車,完全夠他們轉移,也想說他們可以去另一個城鎮搜尋幸存者,說不定能找到組織,不至于被困在這偏遠郊區的精神病院裡等死,但她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成詩的方法确實保守,但在一定程度上能保護所有人的安危。
她沒有勸成詩,而是開口說道:“我們可以合作打開圖書館的一個通道,你們也能随時派人出去搜尋物資。”
兩方人最終暫就這個提議表示認同。
下午,由司輕寒領人将三樓的桌椅往樓下扔去,巨大的響聲瞬間讓喪屍躁動起來,蜂擁着向聲音來源跑去,但很緻命的問題随之出現。
圖書館的露天陽台位于正大門方向,由于中央空調四季不停,其餘方向都是不到半米的小窗,完全沒法将桌椅從那一個小窗口扔出去。
“要不然把玻璃打破?”司輕寒舉着手中椅子比了比,作勢要砸上玻璃。
“不行!”姚之立馬出聲阻止了她,“聲音太大會吸引來樓裡的喪屍。”
“而且這玻璃是加厚的,你不砸半個小時根本砸不開。”成詩補充道。
看着眼前玻璃,衆人再次陷入困境。
最終商量了一下,衆人決定由封偲偲護送一名醫生前往監控室為衆人直播,滕郗和解錦冰兩大戰力投入到戰鬥中。
第二天一早,封偲偲就帶着人出發了,而此時的賀齊一行人已經挺進到六樓,所幸在經曆過四樓後他們沒再減員。
在嘗到了三層樓的自助販賣機甜頭後,賀齊有些貪婪地想要趕緊拿下七層,将樓上所有層都圈起來作為基地堡壘,但全程沒出力的他顯然并不理會手下叫苦的竊竊私語。
“他可真是個稱職的資本家,”滕郗咬了一口火腿腸,看着一大早就把屬下叫起來的賀齊鄙夷道,“這叫什麼,想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他眼瞎得都沒看見他屬下那腎虛樣嗎?”
滕郗嚼了幾口将手裡火腿腸全數吞進肚裡,目光又投向解錦冰手裡隻咬了幾口的玉米腸:“解姐姐怎麼不吃?”
【喪屍化後不需要太多能量。】
這也是她進食少的原因。
解錦冰在屏幕上敲下一段,咬了最後一口後将腸遞給滕郗,她都以為滕郗會忍住不主動要她最愛的玉米腸了。
事實證明她忍不住。
滕郗咽了咽口水,她确實很饞那根腸,看着近在眼前的心愛食物和捏着食物的那隻手,有一瞬間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而咽的口水。
腦海中閃過無數的想法,結果後腦勺冷不丁挨了一下打,換來她痛呼一聲,一聲低沉的悶笑從解錦冰喉嚨發出,她指指滕郗懷裡的泡面,做着嘴型“快吃”。
滕郗幾口吃完,收拾好裝備準備去接應時終于反應過來:“解姐姐,你嗓子好點了?”
那笑聲完全不像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公鴨叫。
回答她的是解錦冰伸向開門按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