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羿程從身後的位置上拿起一個小籠子,裡面有一隻活蹦亂跳的小倉鼠,而它腳邊有一小塊咬了幾口的壓縮餅幹。
十分鐘前,聽到宋唯慕說那塊壓縮餅幹沒有毒後,在系統的線上商店裡花了五積分買了一個三小時的成拟倉鼠使用權,然後将從那一小塊壓縮餅幹放入了籠子裡。
以此來掩飾宋唯慕的技能冷卻時間,也可以讓這條線索更加服衆。
白楚寒蹲下身撿起破碎的玻璃瓶碎片,湊到鼻子旁聞了聞,片刻後,他放下碎片,開口道:“這是度數比較高的白酒,剛剛司機位置旁邊也有這種酒瓶。我知道司機和何仲是怎麼死的了。”
俞羿程轉身問韓二嫂道:“大嬸,你丈夫最近生什麼病,吃了什麼藥?”
韓二嫂茫然地搖搖頭:“我不知道啊,他一般有病也不吃藥,實在熬不住才回去找河神婆開土方子。”
“這樣啊。”俞羿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何仲也沒有主動去吃什麼藥吧?或者說你們河神村裡幾乎沒有人吃過那種正規的藥。”
“那可沒有。”王平大着嗓門道,“咱們村長家裡還是備着一些藥的,有時候河神婆忙不過來就會把藥給我們,讓我們自己吃,别去打擾河神大人。不過我說啊,還不如去找河神婆好用。”
“這個藥是随便拿的嗎?”俞羿程注意着全車npc的表情。
“那哪能啊?”老人搖搖頭,“要花錢的,每個人的量也是固定的。至少按我看來,小韓和小何的年輕人是不能随便拿藥的,這可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問題。”
池桑桑淡聲道:“那村長家的人不是可以随便拿嗎?”
“那也不行,但私下裡誰知道呢?畢竟藥在人家手裡。”老人慢吞吞地說着。
“喂,老王,你可别血口噴人啊。“江海神色不悅,“我們拿藥也是要留下記錄的,哪能随便拿。”
老王瞥了一眼江海;“我之前可是看到你把一大包藥給了韓二嫂,先不說有沒有給錢,這劑量可是遠遠超出規定的劑量了啊。”
“胡說八道。”一向有禮貌的江海一腳踢翻腳邊的菜筐,鮮紅的西紅柿滾了一地,"别瞎造遙我和韓二嫂,真是令人作嘔。”
老王心疼地彎腰去撿西紅柿,一邊絮絮叨叨道:“我實話實說而已,你踢我菜筐幹什麼啊?趕明兒還要去賣呢。”
牧北笙和汪南巡幫着老王撿起西紅柿,裝進了框裡。
“你個老光棍,娶不到媳婦還要這麼龌龊地想别人。“江海“呸”了一聲,“該!”
池桑桑嗤笑一聲:“人家可是沒有說什麼關于感情的事情,你怎麼就這麼敏感呢?還是說真有什麼?”
池散火上澆油道:“對哦,早就覺得你們不對了,偷偷摸摸眉來眼去,早談上了吧?”
韓二嫂急紅了臉:“沒有……我沒有……你們别血口噴人。”
江海也趕忙撒清關系道:“我和她才沒有什麼關系!你們也真是蠢,會相信一個老光棍的話,說不定他就是兇手呢。”
白楚寒掃了一眼江海和韓二嫂,開口道:“我倒是記得韓二嫂包裡有幾瓶藥,但又說司機沒有生病。雖然可能是備着的,但也沒有必要備着過期一年的藥吧?”
韓二嫂臉色頓時煞白,結結巴巴地說道:“可我……可我不識字啊。”
老王眯了眯眼,狐疑道:“你不識字?可我記得你剛來的時候那幾個人說你是大學生啊,大學生怎麼可能不識字?”
“什麼大學生?”王平瞪了一眼老王,“我們村哪來的大學生,除了村長家那幾個都大字不識一個,更何況是一個村姑呢?”
老王反駁道:“咱們是不識字,可有幾個确實是從大城市來的。村長家那個瘋子孫媳婦之前可不就是從大城市來的高材嗎?”
“住嘴,莫說了。”河神婆雙手合十,“天命而已,不可違抗。”
俞羿程注意到當老王說到村長家的瘋子孫媳婦時,韓二嫂眼中閃過一絲怨過,但很快又被恐懼所代替。
“好了,别說我沒關系的話題了。快回到正題吧。”徐銘謙催促道。
“急什麼。”池散玩着暮恒的手指,”這不都是線索嗎?你腦子已經蠢的連線索都聽不出來了嗎?你能活到現在真是一個奇迹。”
徐銘謙漲紅了臉:“你怎麼說話的?死男同惡不惡心啊?”
“嚯,人家封建社會的女人不得不裹小腳,你倒是把小腦也裹上了。大清都比你思想開放,有空去挂個腦科吧,小三兒~”
“喔哦。”牧北笙已經被這個毒舌驚呆了。
另一邊,韓二嫂為了擺脫嫌疑再次打開了包,俞羿程取出飯盒,飯盒早就被洗的幹幹淨淨,什麼都看不出也聞不出來。
正當事情陷入僵局時,宋秋桃拎着一個小小的包裹跑了過來,喊道:“俞哥哥,我找到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