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們為什麼這麼厭惡男人啊？”璃開口道，“我可以告訴你哦，不過聽過這個故事的髒蟲很快就被我殺死了，你要聽聽看嗎？”

俞羿程輕笑一聲：“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當然有啦。”璃紅唇輕啟，“隻是死的早晚而已。我隻是想讓你看看你們髒蟲幹過的壞事而已，看看你們死之前會不會真正地忏悔，還是因為害怕而忏悔。”

“好啊。”俞羿程慢條斯理道，“那就講講吧。”

“嗯，那就帶你沉浸式體驗一下吧。”

…………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新進貨的美豔小狐妖，百年難遇啊!”

吆喝聲在耳邊響起，俞羿程睜開眼，發現自己置身于繁華的街道上，對面正是一座名叫“清玉樓”的青樓。

來往的行人都穿着古裝，大多數男人路過時都會往青樓裡瞟一眼，随後大笑着離開，嘴裡說着污穢不堪的語言。

大街上鮮少出現女子的身影，就算有也大多數是婢女陪着主子逛街。

“别站在這裡了，進去看看吧。”璃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俞羿程身後，“真是奇怪，怎麼突然不是很想殺你了。”

“這樣吧。”璃勾唇笑道，“如果你在離開這裡之前能讓我改變對你的印象，我就放過你，可以談談你那個可笑的合作。”

俞羿程愣了愣，随機道：“好，一言為定。”

璃搖着扇子在前面帶路：“我可從來沒有騙過人，隻有髒蟲會騙人。”

一進門，便是滿眼的绫羅綢緞，大廳内擺着數不清的精緻的刺繡屏風。

層層屏風之後，輕紗勾勒着美人的輪廓。琵琶聲中杯盞交錯，嬌笑聲接連不斷。

“令人作嘔的地方。”璃評價道，随後奇怪道，“不過為什麼你對這裡不感興趣？”

“我又不是随時随地會發/情的畜生。”俞羿程淡聲道，“而且這裡有很多人年齡都很小，一看就是未成年。正常人都會沒有欲/望的吧。”

“你确實有些不一樣。”璃嗤笑一聲，“不過誰知道是不是裝的呢，畢竟這幾千年來也有不少髒蟲裝作好人想要蒙蔽我的眼睛。開始的時候我好壞不分，差點被騙了，幸好有壹靈和貳羽她們。”

“各位大人都來看一看啊。”穿金戴銀的老鸨扭着腰走了出來，“新到的小狐妖啊，百年難遇。春宵一刻值千金呢，不要錯過啊。”

老鸨身後有一個長着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小女孩，垂頭跟着後面。

俞羿程覺得這個小狐妖有些眼熟，卻聽到璃開口道：“眼熟吧？你在那個幻境裡面看到的那個，也就是小時候的我。”

俞羿程瞥了一眼璃：“我還以為你一出生就很強呢。”

“确實很強。”璃輕搖着扇子，語氣哀怨，“可是我的畜生父親蠱惑了我的母親，将我的力量封印。幸好母親認為我到了十八歲就有了自制力，便隻封了十八年。”

“隻不過還沒來得及告訴我父親這件事，我的母親便被他害死了。”璃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語氣卻帶着一絲愉悅，“不過我也報仇了，我把他的新家全滅了。本來想把那幾個小孩留下來的，結果沒控制住一起殺了。看看他們的怨氣，這是美妙。”

周圍的景象發生轉換，俞羿程看到了被無數男人玷污的璃，歎了口氣：“你後來把這家青樓也滅了吧？”

“對啊。”璃不以為然道，“我的封印解除後第一個滅掉的就是這座青樓。不過我沒把那些女孩殺死。貳羽就是從這裡出來的。”

“貳羽？”

“嗯。你也見過她的哦，就是那個彈琵琶的女孩子。不過她一開始可不是妓女，而是世家大小姐。因為國破家亡被賣來這裡了。”

“别在這裡站着了，進去玩玩吧。”璃推了俞羿程一把，将他推進了一個小屋子。

俞羿程一進屋，門便被關上了，璃并沒有跟着進來。

“客官來了啊。”一臉谄媚的老鸨攙住俞羿程的手，“最近我們這裡新到了一批美人，來玩玩啊。”

俞羿程一臉冷漠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淡聲道：“人呢?帶我去吧。”

“好嘞。”老鸨領着俞羿程往前走，一路上，俞羿程看到被老鸨說的天花亂墜的美人竟一點點脫去華美的外皮，或變成了一具具白骨，或變成了半腐爛的屍體。

“找到真正的我就算是你赢了哦。”璃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帶着不清晰的虛幻感。

“找錯的話你就要永遠留在這裡了。記住，你隻有一次機會哦。”

“客官來玩啊。”半腐爛的屍體翹着蘭花指挽留着俞羿程。

俞羿程沒有停住腳步，跟着老鸨快步往裡走，越往裡走，燒焦的氣味越重。

“這裡發生過火災嗎?”俞羿程試探道。

“火災?”老鸨幽幽道，”當然發生過火災了。一個小賤貨放火燒了整座青樓，弄死了青樓裡的大半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