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在這裡待上很久的。”

俞羿程嘗試開口，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女孩摸了摸貓咪的腦袋，輕笑道：“好啦，你自己去玩吧，我帶旺仔去溜溜。”

“喵嗚~”貓咪翻出肚皮，試圖挽留女孩。女孩笑着又陪貓咪玩了一會兒才去遛狗。

“這是哪裡？”空中突然傳來熟悉的女聲。

俞羿程順着聲音的發源處望去，卻隻看到了一隻小小的蝴蝶。

“好久沒有小蝴蝶來做客了。”

女孩伸手接住小蝴蝶，輕聲道：“你好啊，我叫卓尹，你叫什麼？”

“你好，我是牧北笙。”

俞羿程愣了愣，想起了之前牧北笙說過自己是小蝴蝶人格，推測應該隻有小蝴蝶人格才能和那個女孩對話。

卓尹溫聲道：“你在這裡不能停留很久，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如果可以回答的我會回答的。”

化成綠色小蝴蝶的牧北笙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這是哪裡？”

“這是我的意識世界，也就是整個世界的核心。”卓尹回答道，“這裡的一切都是虛構的，簡單來說，就是不存在的世界。”

“不存在的世界？”

“嗯，這個世界是虛幻的，需要徹底打破它我才能解脫。”

“怎麼打破？”

“讓她真正地笑出來。”

“誰？”

“………”

還未等俞羿程聽到回答，他的意識便被抽離。

再次清醒時，俞羿程發現自己回到了卧室内。

“叮咚！恭喜玩家牧北笙觸發主線任務『讓她真正地笑出來』。”

“請玩家再接再厲，争取早日通關副本。”

俞羿程拿起旁邊的手機看了一眼——13:25，還有五分鐘午休便結束了。

他将放在床頭櫃上的金絲眼鏡取下來戴上，趁着還有五分鐘打開手機看今日新聞。

新聞上蝶影水族館的現場圖已經被打碼了，但依舊可以通過文字描述感受到其中的血腥與殘忍。

警方給出的通告是毛某和鄭某某因為糾紛而導緻慘案，進一步原因還在調查中。

俞羿程正要退出，卻在一組非官方照片裡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宋唯慕拉着宋秋桃往後走，正好拍到宋秋桃回頭的一瞬間，她的眼神冷漠不帶一絲情緒。

俞羿程愣了愣，盯着照片看了許久，最後默默删掉了浏覽記錄。

他退出軟件時無意中點多了相冊，看到自己早上拍的那份合同。早上太忙，導緻他忘記了這份合同的事情。

“叮鈴鈴叮鈴鈴--”鬧鐘的提示音響起，俞羿程關掉鬧鐘從床上爬了起來，他走到桌子旁拉開抽屜，找到了那份合同看了起來。

這是一份家教合同，甲方的名字已經簽好了，而乙方的名字還沒有簽下。

俞羿程看了個大概，原來是對面401的住戶想請他當卓尹的家教，費用是一百五元一小時，要求幫忙進作業裡不會的難題。

這确實是一個接近401的機會，他先翻了一遍抽屜，檢查完之後沒有發現其他的計劃表，又仔細地讀了一遍合同，這才打算去找問問卓尹的母親是不是還需要家教。

俞羿程讓宋唯慕和宋秋桃待在住處内，自己則去敲401的門。

開門的不是卓尹母親，而是卓尹。

卓尹怯生生地問道：“小俞哥哥，有什麼事情嗎?”

“你媽媽在家嗎?”俞羿程擔心卓尹抗拒自己，特意與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不在家。”卓尹小聲道，“小俞哥哥和我說也行，我到時候轉告她。”

“好。”俞羿程溫聲道，”不過主要還是問問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卓尹有些錯愕，“什麼啊?”

俞羿程：“你媽媽想讓我當你家教，你怎麼想？”

卓尹一怔，别過臉淡聲道：“小俞哥哥，這件事你還是和我媽媽商量吧。我沒有做主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