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是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人,名為戴光華。
照片上的他戴着一副黑色的方框眼鏡,微笑着看向鏡頭,看上去很慈祥。
光看照片,完全不會有人把這個看上去很慈祥的老人和這個恐怖醫院的院長聯系在一起。
副院長是一個中年女子,照片上的她不苟言笑,看上去很嚴肅。
第三排是幾位醫生,俞羿程瞥了一眼,上面并沒有池越的名字,看來池越真的利用了道具調換了身份,現在應該已經處于失效狀态了。
俞羿程記住了其他幾位醫生的名字和外貌,随後繼續往下看。
第四排是幾個舉着鐮刀的人,他們都戴着白色口罩,臉上也沒有什麼特征,就連名字也都是以A,B,C等字母代替的。
最後一排是護士,護士分為三類,第一類是舉着斧頭的,看上去都身強力壯的。第二類是剛剛拿藥的護士,第三類則是清潔工。
俞羿程不明白為什麼清潔工也被劃到了護士這一類,裡面應該有什麼線索。
俞羿程又看了幾遍,記住除了第四排外的所有員工。
“吱呀———”俞羿程擡頭看去,發現白楚寒再次下了床朝自己走來。
“怎麼了?”俞羿程下意識出聲問道。
盛川嶼和白楚寒臉色都變了,等了片刻沒發生什麼,系統也沒有警告。
俞羿程松了口氣,用口型說了句“抱歉”。
“沒關系。”白楚寒開口道,“我覺得隻有不被醫院的管理者聽到我們的聲音就行。”
“你怎麼确定不會按照次數累加呢?”俞羿程輕聲道,“畢竟護士都有說話次數計數器。”
白楚寒:“可能她們身上有監管系統吧。我們這裡可沒有監管系統,唯一的系統也沒有發出什麼提示。”
盛川嶼依舊不敢說話,隻是一臉擔憂地看着他們。
“還是盡量少說話吧。”俞羿程說道,“畢竟還有那麼多巡邏的員工呢。”
白楚寒:“嗯。”
“那你剛剛找我有什麼事情嗎?”為了不被門外的人聽到他們的談話,俞羿程和白楚寒貼的特别近。
以盛川嶼的角度看,兩個人就像在接吻一樣。
白楚寒微微低頭,貼在俞羿程耳邊輕聲道:“下次自由活動和我一起去探探地下車庫的入口吧,明天晚上帶你去一趟。今天晚上先觀察一下。”
俞羿程輕輕點頭:“那你剛剛是生氣了嗎?”
白楚寒一怔,随即搖頭:“沒有。”
“這樣啊。”
白楚寒歎息道:“我隻是不喜歡你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地步。”
“可是得到什麼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啊。”俞羿程小聲反駁道,“難道你沒有冒險過嗎?”
“……我隻是單純不喜歡你冒險而已,與自己是不是這樣沒有關系。”
俞羿程輕笑一聲:“這也太雙标了吧。”
“這不是雙标。”
“那是什麼?”
白楚寒退後了一步,搖搖頭:“沒什麼。”
盛川嶼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冒昧問一下,你們是什麼關系?”
白楚寒一怔,聽到俞羿程回複道:“隊友的關系。”
白楚寒臉上閃過一絲苦笑,但很快又恢複如常,默許了俞羿程的答案。
在很多個循環裡,有人問他們是什麼關系時,俞羿程總會笑着說他們是戀人關系,而不是這種不冷不熱的隊友關系。
這種強烈的落差感,白楚寒即使經曆了這麼多次也依舊沒有習慣。
俞羿程看了一眼白楚寒:“但說不定以後的關系會更好一點。”
盛川嶼點點頭:“那肯定的啊,你們的關系看着就很好,肯定不會止步于普通隊友。”
“還挺有眼光的。”白楚寒難的贊賞道。
俞羿程聽到了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提醒道:“先别說話了,有人過來了。”
幾人回了原本的床位,躺下裝作在睡覺。
門外巡邏的護士推開門看了一眼,發現他們都在睡覺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