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荏藝帶着白楚寒和俞羿程去了她的病房,有一個戴眼鏡的女人也在病房内,見了俞羿程和白楚寒禮貌地點頭問好,随後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章荏藝從枕頭套裡翻出一支筆和一張皺巴巴的紙:“我給你們畫吧,你們先去走廊上面站一會兒,好了我叫你們。站在這裡可能會碰到巡邏的,到時候就麻煩了。”
“嗯,好。”白楚寒和俞羿程走出了病房。
戴眼鏡的女人見他們出去了,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走到章荏藝身邊。
她壓低聲音道:“這麼快又釣到魚了?”
章荏藝低聲道:“嚴超倩,你小聲點,他們還在外面呢,聽到了可就麻煩了。”
“哎知道了。”嚴超倩擡頭往門口看了一眼,“這麼遠距離,應該聽不到。”
殊不知俞羿程在走廊上聽清了她們的對話,并複述給了白楚寒。
白楚寒:“你的聽力是天生的還是用道具加強過了?”
“都有吧。”俞羿程回答道,“總之挺好用的,經常可以派上用場。”
“挺好。”白楚寒盯着地面,“繼續聽吧,有什麼特别的跟我說一下。”
“好。”
306病房内,章荏藝熟練地畫完了地圖,在四樓的入口處畫了一個圈:“我看他們長得不錯,隻可惜是兩個蠢貨。”
“那倒是,長得确實好看。”嚴超倩附和,見章荏藝畫完了,便問道,“章姐,現在把他們叫進來嗎?”
章荏藝将筆放回枕套内,點點頭:“去吧。”
嚴超倩聞言便走到了走廊上,朝白楚寒和俞羿程招招手:“章姐叫你們,快來吧。”
白楚寒和俞羿程對視一眼,跟着嚴超倩去了病房。
“畫好了,你們看看吧。”章荏藝将紙遞給白楚寒,“看完就走吧,免得被懷疑連累我的病友。”
白楚寒低笑一聲:“章姐,你這麼相信我們的嗎?你們就不怕我們拿着這張紙去舉報你們嗎?”
章荏藝臉色如常:“你們就算去了也證明不了這是我畫的啊,反而會引禍上身。該害怕的又不是我們。”
嚴超倩也說道:“對啊,我們都是病人,不應該互幫互助嗎?這點幫忙多正常,相信你們也不會傷害我們的。”
“這樣啊。”白楚寒挑眉,“剛剛開玩笑的,别放在心上。”
章荏藝狀似無意地問道:“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看啊?”
俞羿程回答:“今天晚上,大概淩晨一點左右,那些巡邏的人要麼困了要麼在休息,這個時間段再合适不過了。你說是吧,章姐?”
“挺聰明的啊。”章荏藝暗暗記下了時間,違心誇贊,“确實是這樣的。”
白楚寒記住了地圖之後便把紙還給了章荏藝;“章小姐的地圖畫的挺好,以前經常畫嗎?”
章荏藝含笑道:“那沒有,我就畫過兩次,我對這方面比較擅長,沒什麼好奇怪的。”
“這樣啊。”白楚寒若有所思,“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走了啊。”
章荏藝點頭:“好啊,慢走不送。”
确認兩人走遠後,嚴超倩才嘀咕道:“這兩個人問題倒是挺少,換做以前的那群傻逼,問題都有八百個。真是煩死了,希望以後都像他們這麼話少。”
“聽那些蠢貨們臨終前的發言,然後再看着他們的希望破滅,在絕望中迎來死亡。”章荏藝的神色有些陶醉,“在幻想中死亡,想想就美妙。”
嚴超倩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望向章荏藝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忌憚,但很快又恢複如常。
走廊内,俞羿程淡聲道:“那個章荏藝居然沒把她同一個病房的人弄死。”
白楚寒挑眉:“不一定啊,說不定已經換了好幾個病友了呢。我猜她最早下手的就是她的第一個病友。”
俞羿程:“嗯,确實有可能。那個時間是我胡編發。明天怎麼解釋?”
“明天她是不是還活着都說不定呢。”白楚寒漫不經心道,“就算活着又怎麼樣?随便拿一個借口搪塞過去就行。不過說實話我覺得她一般不會自己去舉報,多半是慫恿她的病友去舉報,成功了分贓,失敗了把對方推出去。”
回到病房後不久,兩人便聽到了護士在走廊上趕人的聲音。
盛川嶼掐點回了病房,看了眼時間後長舒一口氣:“呼,終于趕回來了。
俞羿程:“怎麼回來這麼晚?”
盛川嶼揚起手環:“終于集齊10%了,我問了那個挂号的半天,他終于肯回答我了。我馬上共享給你們。”
俞羿程有些意外:“這麼快嗎?可我們沒有等量的進度條交換。”
“嗐。說什麼呢?”盛川嶼滿不在乎道,“白神可是大佬哎,遲早會拿到更多的線索的,隻是時間問題。”
“這麼相信我?”白楚寒攤手,“就不怕我給你畫大餅啊?”
“不會的吧。”盛川嶼笑道,“我聽我們首領帕德先生說您對交易看的很重,不會畫大餅的。”
“是嗎?”白楚寒抱臂,“可以啊,你把那份共享給我們,我們到時候會還你雙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