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陣沉重的膠腳步聲從門口傳來,還夾雜人體與地闆摩擦的聲音。
“遭了。”俞羿程手中的主仆契約圖越來越小,“這是有時限的,現在已經差不多到期了……而且那些怨靈也沒有拖住這些實驗體。”
“叮咚!玩家言霜退出副本!”
“叮咚!玩家池越退出副本!”
“笃笃笃——”和系統播報聲一同響起的是窗外突然傳來敲擊聲。
俞羿程和白楚寒尋聲望去,看到了前不久見過的知韻蹲在窗台上,身上綁着一根從上面吊下來的繩索。
俞羿程快步走上去,确認了是知韻後,同白楚寒一起打開了窗戶。
知韻開口道:“我先上去,等下你們一個個上來。先别問那麼多,我們沒這麼多時間浪費。”
兩人也沒有廢話,知韻交代了幾句後便快速上去了。
“程哥,等下你先上去。”白楚寒望了一眼後面還有不斷逼近的實驗體,“我能拖延時間一會兒。”
俞羿程點點頭,翻出窗戶,抓着知韻留下的繩索往上爬。
俞羿程走後,白楚寒活動了一下手腕,甩出了回旋镖,又抽出蝴蝶刀。
白楚寒看向那些源源不斷的實驗體,厭惡道:“真麻煩啊。”
那些實驗體還沒有靠近窗台便被突然燃燒起來的回旋镖攻擊到,周身都燃起了熊熊烈火,掙紮着嘶吼着倒在了地上。
白楚寒趁機将蝴蝶刀插入了實驗體的腦中,雖然無法使其緻死,但能使它們的動作大大減緩,為他們争取了往上爬的時間。
估摸着俞羿程差不多上去了,白楚寒便快速退到了窗台邊,單手操作撐住了台子翻了出去,抓着繩子快速往上爬。
“快點,白楚寒。”知韻探出頭喊道,“後面有東西追上來了。”
白楚寒加快了往上爬的速度,沒幾秒便上了樓。知韻很有默契地在白楚寒爬上來的一瞬間割斷了繩索,還在試圖往上爬的實驗體慘叫了一聲便跌落了。
“終于上來了啊。”千離不知何時也上來了,此時正笑盈盈地望着他們,“言霜受不了池越那個瘋子便先退出了,我本來也打算退出,不過恰好碰到池越退了,少了一個麻煩我就打算繼續玩一會兒了。”
童鸠點頭附和:“是啊,能多拿點獎勵是一點。”
白楚寒看了一眼童鸠,又将目光轉向知韻:“她想起來了?”
“沒。”知韻搖搖頭,“我告訴她的,她有點印象。”
“你倆打什麼啞謎呢?”千離聳聳肩,“什麼小情小愛等通關了再談也不遲,現在抓緊時間解密吧。”
說話間,對面的電梯打開了,漫步蹒跚的院長從裡面走出。他目光狠厲地盯着面前幾人 :“你們為什麼總要壞我好事呢?”
“爸爸。”
略顯稚嫩的女聲突然響起:“爸爸,你回頭看看啊。”
院長渾身一僵,僵着脖子往後看,卻看到了一個身着紅裙的少女冷冷地注視着自己:“爸爸,你為什麼要要害我?為什麼要害這麼多人?”
俞羿程看向白楚寒,白楚寒微微搖頭,帶着俞羿程退後了兩步。
“你不是桑桑。”院長很快恢複了平靜,“桑桑不會這樣子吓我的。”
“那是爸爸心虛了吧?”少女輕笑道,“你做錯了那麼多事情,為什麼還是活的好好的呢?你這種人就是該去死。”
“不!”院長目眦欲裂道,“我做這些都是為了桑桑好!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女兒!”
少女歪歪頭:“可是爸爸,我記得你本來應該比我死的更早啊?我都死了那麼久了你還活着,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那些實驗獲得的藥物,器官和錢财到底用在了哪裡你真的不清楚嗎?你到底在僞裝什麼呢?”
白楚寒輕嗤一聲:“原來是借着救女兒的名義給自己謀取利益啊。”
“是啊。”少女将目光轉向白楚寒,“你的腦子倒是算得上靈活,居然沒有被洗腦。”
俞羿程開口道:“你不是戴桑桑吧?”
“可以這麼說。”少女一步步逼近院長的,“戴光華,你看到了嗎?你作惡多端,就連你的女兒也不願意見你了。”
戴光華被逼的往後退,卻依舊問道:“你把桑桑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啊,我素來不會傷害無辜者。”少女一攤手,“倒是你,少在這裡裝深情惡心人。”
“我給你自由,你放過我。”院長很快便恢複了冷靜,提出了自己的籌碼,“你們被困在這裡這麼久了,總想出去吧。你要是殺了我,你們就會一直被困在這裡直到魂飛魄散,這可不好受。”
少女頓住了腳步,有些意外道:“哦?你威脅我啊。”
院長沉聲道:“這不是威脅,是一筆很劃算的交易。”
“原來真的是我錯了啊……爸爸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啊。”少女褪去了戾氣,隻剩下了滿臉的疲憊,“那些枉死的人算什麼啊?我和左榆又算什麼呢?”
少女話音剛落,系統突然發出了警報聲:“滴滴滴滴滴!檢測到副本産生極大波動,副本可能崩塌!請加快通關速度或及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