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喔。
宋遠岑八卦的眼神在喬夙回和極品帥哥之間飄來飄去,基本上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
鐘瑾呈看向比自己小三歲的遠房表弟,不禁皺起了眉,“你們認識?”
池朔年沒回答鐘瑾呈的話,轉而微微低頭看向喬夙回,笑盈盈地說道,“走吧,我們還要一起回去,是不是?”
池朔年生得眉深目邃,烏沉沉的眼眸帶上笑意望着人的時候,有種很深情的錯覺。
喬夙回被男色所惑,點點頭就跟着他走了。
宋遠岑喝着酒搖了搖頭,“啧啧啧。”
男色誤人,男色誤人啊。
鐘瑾呈見狀,當即咬緊了後槽牙,氣得把花扔回了侍應生手裡,這遠房表弟也太礙事了,笑得這麼花枝招展就算了,還隻會給他添亂。
他索性走到兩人跟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表弟,凡事得講究個先來後到吧?是我先邀請的喬夙回,況且我認識他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鐘瑾呈仗着年紀和輩分比池朔年大,就變得狂妄自大起來,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盡管他氣勢洶洶,但因為身高不及池朔年,導緻鐘瑾呈放狠話的時候,甚至還要仰視他,站在池朔年面前頓時威嚴驟減。
宋遠岑站在一旁都看笑了,覺得鐘瑾呈像一隻暴怒的老母雞,富家子弟的貴氣全扔一邊去了。
池朔年用詞還算溫和,“二表哥,如果我沒聽錯,這位哥哥分明已經拒絕過你了。”
鐘瑾呈聽後,嗤笑一聲,“小屁孩兒,你懂什麼?那叫欲拒還迎,”
“拒絕就是拒絕,同樣的話你還想聽第二次嗎?”池朔年嗓音漸冷,眉骨落下的陰影遮蓋了眼眸的顔色,狹長的眉眼微微下壓,散發出渾然天成的壓迫感。
鐘瑾呈被他冷冽的神情唬住了一瞬。
喬夙回站在池朔年身後半步的位置,感覺自己像是被頭狼保護的小狼崽。
視線越過池朔年的肩膀,喬夙回看見宋遠岑站在一旁,看戲看得津津有味,就差抓一把瓜子過來磕了。
喬夙回離池朔年很近,能聞到他衣服上還帶有淡淡的洗滌劑氣味,清新舒适,聞起來讓人想起陽光下的青草地。
鐘瑾呈隻露怯了兩秒,又恢複了專橫跋扈的姿态,“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喬夙回隻是說用不着我花錢請他,又沒事拒絕和我出去喝酒,你憑什麼替他做決定?”
喬夙回:“……”
兩年不見,鐘瑾呈臉皮倒是比以前更厚了,連自欺欺人的話都說得出口。
眼見鐘瑾呈又要開始胡言亂語,喬夙回上前半步,處于和池朔年并肩而立的位置,他說,“鐘瑾呈,看來不管過去多久,就算你對我的看法有了改變,你狂妄傲慢的姿态依舊不會有任何變化。”
“鐘少爺,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實在很難心平氣和地跟你去喝酒。”
池朔年語氣算不上禮貌,淡聲反問道,“二表哥,這下你聽清楚了吧?”
“你!”
鐘瑾呈氣得說不出話,臉色頓時變得精彩極了,青一陣紅一陣,最後黑着一張臉憤然離去。
随後,池朔年拉起了喬夙回的手腕,穿過人群走出了宴會廳。
他們剛一走,圍觀的諸位賓客就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讨論起來。
“那名高個子男生是誰啊?長得也太帥了。”
“不知道,我都沒見過,這種程度的樣貌見過一次肯定忘不了。”
“我聽說他好像是季老爺子的外孫。”
“季家還有這麼一号人物?”
“他很少出席宴會的,這次要不是李老爺子八十大壽,估計也沒機會見到他。”
“……”
——
徽城夜晚的風帶有些許涼意,街道兩旁栽種的白蘭花收攏了花瓣,在月色下卻也散發出淡而清的香氣。
喬夙回被池朔年握住了手腕,連心髒都撲通撲通跳,他有點擔心對方察覺到他脈搏的頻率。
池朔年今晚穿了一身荻色西服,同色系西褲下的腿又長又直,絕佳的身材比例顯露無疑,衣裝襯得他樣貌更加英俊,氣度斐然。
他之前一直把池朔年當帥哥學弟看,熱衷于欣賞十九歲年輕男生的頂級長相。
池朔年面對他的時候,表情都頗為溫和,以至于差點讓他忽視了一件事。
池朔年的長相侵略性很強,鋒利的眉眼稍微帶上一些情緒,就顯得壓迫感十足。
就比如今晚對上鐘瑾呈的時候。
喬夙回光是回想那一幕就覺得池朔年帥極了。
胸腔中的心髒大抵也認同他的想法,所以一直到現在都尚未緩和。
池朔年将喬夙回細窄清瘦的手腕圈在掌心,走到一輛白色邁巴赫旁邊才松開。
“不好意思,擅自把你帶了出來。”
“我應該謝謝你替我解圍才是。”
喬夙回粲然一笑,晚風吹開他額前的碎發,露出精緻的眉眼,茶褐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毫無雜質的寶石。
身後的車燈一晃而過,池朔年替喬夙回打開了車門,“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一起回去,以免你又被奇怪的人纏上。”
“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介意?”
喬夙回從善如流地上了車,誰會拒絕坐一個絕世帥哥的副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