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硝煙裡的,是被煙嗆到做出誇張咳嗽表情的五條悟,以及庇護在他的無下限術式裡,被他拎着出來的滿臉灰的倒黴學生。
“喲。”
他輕松舉起另一隻手,相安無事地和一臉黑線的硝子還有月見打了聲招呼。
學生一被放下來,立刻向這場爆炸的罪魁禍首兼自己的救命恩人鞠了個躬告辭,然後驚魂未定地跑掉了。
“膽子那麼小怎麼行,下次扔到鬼屋裡玩一玩。”
目送學生離去,假做思考狀的五條悟若無其事地說出吓人的計劃。
“适可而止吧,學生都要被你吓死了诶。還不由分說地炸樓,這次搞得過分了吧。”
“不是炸樓,是獨立的小房間。”
五條悟缺乏誠意地糾正了硝子,然後有些委屈地說:“和以前比起來已經好很多了吧。”
“比我那時候好多了。”
月見幫他打圓場,但她陳述的是事實。
五條悟的第一屆學生,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來自最強咒術師的打擊。初為人師的五條悟倒也不是刻意刁難,認為自己能做到的事别人努努力也能做到———基于這個最初的偏見,他會在發出“為什麼這麼簡單你會做不到”的同時,然後一層又一層地給學生們設置更為嚴酷的考驗。
因為初為人師的緣故,當時的方法既粗暴又帶着試驗性質的稚嫩,因慕名最強咒術師而來求學的第一批學生可謂是苦不堪言。
按他們的說法,從自己失敗的任務裡看到五條老師輕飄飄地替他們收了尾的感覺好挫敗。又因為日常接受了五條老師的嚴格又亂來的魔鬼訓練,但到畢業也未能達到五條老師的期望而感到自責。
但自此以後,有了教學經驗的五條悟也有在察覺學生心理與能力的因材施教中學着去當一個更為稱職的老師。
“那時候我記得……有學生被沒有控制好力道的五條老師打吐了。五條老師還請他吃了一個星期的冰激淩。”
月見記得很清楚,隻是後來那名學生還拉了肚子,因為吃冰激淩的季節是在大冬天。
“校長不在你就為所欲為,故意的吧!”
“硝子會這麼想嗎?”五條悟面對硝子的指責,不知為什麼反而有些高興。
他低頭看了眼手表,話鋒一轉說:“還有三個小時,總監會的人就要來了吧。”
“對啊,”不明所以的硝子回答:“幹嘛突然說這件事,是要給他們看看你的"豐功偉績"嗎?”
“是個主意。”
硝子不知道五條悟在打什麼主意,看起來笑嘻嘻的。
月見望向那片還在冒煙的廢墟,理解五條悟亂來行為背後邏輯的她,心裡與五條老師站在了同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