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3月,某普通中學大門口】
事實上也不是非要和他一起,隻是谷川家接連出現禍事,隐隐感覺事情不妙的精靈月見不是很敢一個人單獨行動。
看到硝子“風塵仆仆”趕來的那一刻,她對請求五條悟幫忙這件事的後果就已經有所覺悟了。但在真實經曆過之後,她發現自己的待遇還遠不及硝子五分。
現在的月見頭發淩亂地站在學校門口,她身邊站着穿着高專校服的淺發男生。比起她現在這副糟糕的樣子,對方明顯比她看上去更符合趕來參加學園祭的青春學生形象。
此時的她腦袋仍然是嗡嗡的,甚至有些記不得來學校的具體經過。
印象裡在她交代了緣由後,突然感受到自己的後背上附了隻手掌,沒有僭越的肢體接觸,也沒有蠻力的拉扯。在她察覺自己會被對方以類似于“拖着”這樣不體面的方式送入學校的反應時間裡,耳邊驟然響起爆裂的轟鳴,身邊的景物疾速前進,快得像高速行進中看不清本體的列車,曆經一陣眩暈後她才終于落到地上,緩了一會兒。
———待遇也太差勁了。
月見心裡抱怨着跟着五條悟走進入學校,但她沒有在對方面前表現不滿。
也不是沒想過會被他像抛物線一樣從學校牆上扔進去,但還好這一幕終究沒有發生。
看來也不是會記仇的性子嘛……
對相親場上私自搬出對方為借口當擋箭牌這件事心有餘悸的月見暗自慶幸。
但排除這種糟糕的傳送方式,他們的運氣可以說是非常好,今天正趕上學生們穿着奇裝異服在學校各個活動點到處遊逛的學園祭。混在人群裡,忙着維持秩序的保安也無暇顧忌外校生。
墨鏡裡映射出熱鬧非凡的歡慶景象,感受到與咒術高專截然不同的校園氛圍,五條悟也會用有些奇異的目光略過身邊路過的各着特色服裝的學生。但比起“這些學生參加了哪些有趣的活動”,他的好奇點似乎在于“這些活動究竟哪裡有趣”上。
“這裡真熱鬧。”
他這麼評價道,看起來心情也不差。但語氣裡摻雜着冷淡,聽起來并不打算參與他們的歡聲笑語之中。
真奇怪。
身為精靈,她不會錯判自己所接收的信息。
有的人心口不一,有的人話中有話。
語言一旦說出口就會出現漏洞,如果邏輯沒有問題,說話者的語氣也很容易透露出心底裡真實的情緒。
據此,她判斷五條悟沒有說謊,這句話是他心裡的真實所想。
然而一向善于活躍氣氛的他,卻看上去對這副熱鬧的場景不感興趣的樣子。
———咒術師與普通人之間存在難以逾越的壁壘。
這是最重要的原因,但大概不全是因于此。
“所謂事有輕重緩急”,本以為這句話不适用于這位不可一世的神子上。現在看來,她或許誤判了對方的心性。
———事關谷川月見的筆記本。
“在哪裡?”
走到這裡的時候明顯人少了些。
難得遇上學園祭的慶典,大概不會有多少學生願意待在這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