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不服氣地說,又好像有事想說卻不知如何開口那樣思緒飄然地揉了揉頭發。
“你想幹什麼啊?”還是月見忍不住開口:“好幾次從我面前走過都欲言又止,是想跟我道歉嗎?不必了,但煩請你以後都不要再喝酒了好嗎?如果是谷川本人的話,你那天晚上的行為就和家暴沒兩樣了。”
“你不過來不就沒事了。”
事實上确實是在大腦不聽使喚無下限無法啟動,在感受到他人靠近身體做出的應激反應下打了人,良心未泯的五條悟難得語氣心虛地弱下來,但又像突然反應過來似的變得強硬起來:“所以你那天為什麼要進我房間啊?很可疑诶。”
說到為什麼……
月見仔細想了想,腦袋居然真的還有點腦震蕩的後遺症,開始隐隐犯暈。
那天晚上,她隻記得自己被勸了很多酒,然後一直抱着什麼東西哭。回高專也是被那個東西扛回來的。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夏油的咒靈吧。不負責任的咒靈直接把她扔在了宿舍一樓,被所有人遺忘的她迷迷糊糊有聽見半敞開的房門裡傳來什麼聲音。
“你的門都沒關,我受到召喚就進去了。”
“别把私闖他人領地解釋的那麼冠冕堂皇。”
熟悉的盛氣淩人高中生形象又回來了。月見無視他繼續說:“我聽到你喊谷川的名字,稱呼也很親近,就意識朦胧地晃過來看看。”
這件事似乎與他想的不一緻。月見從五條悟臉上看到了略有所思又詫異的微表情。
“所以這件事我沒有錯。”月見理直氣壯地說:“并不是因為我的介入才使你産生幻覺叫出"月見同學"這四個字的,八卦的起因也跟我沒有關系,是你日思夜想……”
“果然腦子還沒恢複。”五條悟半信半疑地打斷了她的話。但月見感受地到,這個輕易就屈服不與她争辯的男孩子好像已經得到了他一直想問卻又難以啟齒的答案。
他多半也覺得這件事難以置信,甚至頗為詭異,但難得沒有質疑月見所述的那段他本人缺失的記憶。
初夏的蜜桃蘇打不住地冒着氣泡,汽水罐頭外面布滿水珠。兩個人好久沒說話,月見又自顧自飲了一大口,發出心滿意足的氣嗝聲。
遠處,有什麼人向他們走了過來。
“不許欺負精靈啦。”
是看到五條悟和月見單獨在一起就有點忍不住要把他們拆開的硝子。
“歌姬前輩和冥小姐失聯兩天了诶。”硝子把手機裡的未讀信息展示給五條悟看。
“有點擔心她們那邊的情況。”
“哦,那走吧”。五條悟笑嘻嘻地說,“歌姬那個膽子,眼淚八成已經彙聚成七大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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