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内理子那裡晚幾分鐘也不要緊,我們先打一架吧,傑。”
“開玩笑的。”夏油傑安撫道,但表情十分認真:“雖然對象不一定是你,但谷川小姐的确有被欺騙的可能。但如果是這樣,當時的我們不會無所察覺。”
思路已經十分明晰了,五條悟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夜蛾老師也做過這個假設,認為是未來的我出事了。”
“出事的可能不隻是你,還有我。”夏油傑将一飲而盡的可樂投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表情慎重:“沒理由你出事了,我還安然無恙的情況。若非是被強大的敵人一齊阻擊,否則活着的那個人勢必會拼死搏殺。”
此刻,東京咒術高專教師辦公室内
“夜蛾老師……哦不,校長?”
剛剛聽說夜蛾正道馬上要成為下一任東京咒術高專校長的精靈月見坐在辦公室的會客沙發上,無聊地看着在認真編織還剩下半截身子玩偶的夜蛾。
“星漿體同化的過程,和死亡沒有區别吧。”
“悟他們這次的任務是對星漿體進行[護衛]和[抹殺],我傳達的沒有問題。”
“抹殺……好殘忍哦。”月見說:“相當于把無辜少女殺掉,然後把别人的靈魂放入她的身體裡。”
“所以你也能理解這裡的人為什麼抵觸你。”
夜蛾正道說這話時,頭也沒擡。
“谷川月見不是我殺的……我們是契約的特殊情況。”精靈月見陳述的是事實,甚至覺得自己的束縛立得毫無益處:不僅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身為靈魂體天然的能力。而現在又像在為靈魂不知所蹤的谷川保存身體的健康,也正是出于這一點,她才沒有被這裡的人過分為難。
“但是,稍微有點想她了。”精靈月見以不成體統的姿勢躺了下來,鞋子也沒有脫。如果說以前她以谷川月見的儀态生活是為了維護谷川在五條悟面前的形象,在五條悟不在的場合也不必做這層考慮了。
望着天花闆,精靈呆呆地說:“以前無法對人類的感情産生共鳴,現在好像稍微明白一點了。”
“是嗎。”
“大家都是好人。”精靈月見坦率地表達:“除了五條,其他人甚至沒有見過谷川,但都有在為她做考慮。所以我明白,也願意成全谷川,如果她的靈魂可以回來跟我換的話。”
“聽上去還不錯的覺悟。”
“可是五條他們真的會送那個星漿體的女孩去死嗎?”精靈偏過頭,轉向夜蛾正道的方向:“從我的角度看,他們完全不贊成我占據谷川月見的身體,哪怕是她本人同意的前提下。”
“你覺得他們會違抗我的指令嗎?”夜蛾正道嚴肅地說:“星漿體能否順利與天元大人同化事關咒術界的安甯,除非這兩個惹禍精想不開要與整個咒術界,咒術高層,甚至所有咒術師為敵。”
“整個咒術界也沒什麼可怕吧。”月見幾乎脫口而出:“那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魔王才不會把這些人放眼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