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出一顆粉紅色的豆子,抱着赴死的決心嚼了嚼。
出乎意料,是一顆桃子味的。
我心情頗好的點點頭,“行啊,那你們可得保護好我。”
西裡斯和詹姆都笑了。
少年人的笑明豔奪目,好像比天邊的驕陽還好看上幾分。
“早知道我開始就得來你們這——”詹姆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沉痛的和我們說:“我上一個找到的包廂裡坐着兩女一男,那個男孩子可讨人厭了,邋裡邋遢的,還說什麼斯萊特林才是最好的學院——”
我來了興緻,示意他繼續說。
“我氣的和他争辯,結果他說什麼格蘭芬多都是群愚蠢的獅子,隻會蠻力和不要命的往前沖——”詹姆越說越氣,削瘦的臉上湧起紅暈,“車廂裡的另外兩個女孩還幫他說話!他那個臭呼呼的鼻涕精有什麼好的?!”
這時列車拐過一個彎道,連坐着都能感覺到颠簸。
等等,兩個女孩一個男孩……這很難不讓我想到早早和我分離的諾麗——
“那三個人裡的其中一個是不是棕色短發臉上還有雀斑,眼睛是翡翠色的?”我不确定的開口。
“你怎麼知道!!!”詹姆睜大眼睛。
“額——”我舔了舔嘴,“那是我表姐。”
一直沒說話的西裡斯皺了皺眉,“就是那個安斯家的姑娘?”
我點點頭。
就在這時,車廂門又被敲響了。
我們不得不暫停談話,開門迎接的人依舊是我。
“你好……”門外站着一個瘦弱的男孩,“請問這還能坐人嗎?”
他的臉很蒼白,嘴唇也幾乎看不見血色。一頭棕發比詹姆還亂,身上老舊的二手袍也淩亂不堪。
看得出來,這位同學之前可能一直站在走廊,要不是那個彎道,他可能壓根不想麻煩别人進車廂。
多麼善良的人啊——至少比詹姆·波特那個自來熟到了頂峰的可愛多了。
“當然,請進吧。”我讓出位置讓他進來,關切的問:“需要我幫忙嗎?”
“不要了,謝謝。”他溫和的笑笑,然後一手舉起自己的全部行李,看似非常輕松的提了進來。
我站在原地說不出話。
看着這麼弱……力氣這麼大的嗎?連西裡斯搬和他差不多的行李都要分兩趟诶!
“奧拉,該就坐了。”西裡斯的聲音聽起來又有些不滿了,我撇撇嘴,坐到了原來的地方,那個男孩坐到了我旁邊。
然後車廂就寂靜的不行,原先喋喋不休好像要把出生到現在的奇聞轶事都說出來的詹姆好像吃了乳脂軟糖被黏住了牙,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像個麻瓜的仿真蠟像。
西裡斯倒不至于是蠟像,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我身邊的男孩,似乎……有點不爽?
可憐的男孩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抿着唇低頭發呆,連腰杆都是僵硬筆直的。
我在心底歎了口氣,伸出手,“奧維拉·希普森,你可以叫我奧維拉——這雖然很不淑女,但——交個朋友嗎?”
男孩愣了愣,随即很快伸出手回握,“我是萊姆斯·盧平——你,你可以叫我……叫我萊姆斯。”
“那就請多多關照啦,萊姆斯!”我遞給他一盒巧克力蛙。
“謝謝。”萊姆斯害羞的接過,差點讓他的巧克力蛙逃走。
“你抽到的是什麼卡片?”我好奇的問。
“康奈利·阿格麗芭。”他小聲的說,“酷——我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