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一張他,自,己,的,小,時,候,照,片,還是帶簽名的那種——
黑白的照片沒有用顯像藥水,照片裡的男孩手裡拿着一個氣球,或許是陽光刺眼,小波特的眉頭緊鎖,癟着嘴看着鏡頭。
這委屈極了的表情和那天在休息室撒嬌如出一轍,但是小波特可愛了不止一萬倍!
可惜假期素來短暫,踏上霍格沃茲的特快時,我覺得我好像才剛剛回來。
諾麗和我做在了一起,馬修也找到了我們,他還帶來了他的雙胞胎妹妹羅麗絲·賽爾溫。
羅麗絲是個很有禮貌且很健談的斯萊特林,她和諾麗是舍友,和馬修沉默寡言的性格毫不相幹。
就在列車快開動時,我們的車廂門被粗暴的拉開。
門口站着一男一女,女生一頭金發,有着和布萊克家族一樣的灰色眸子……不,或許她本來就是個布萊克。男生的頭發是淺金色,連眸子也是淺灰,和西裡斯一樣的長發是筆直的,好像還摸了發膠。
“納西莎學姐!盧修斯學長!”羅麗絲開心的打招呼,馬修和諾麗也對他們點了點頭。
我身為唯一一個和斯萊特林“過不去”的格蘭芬多,十分尴尬的對他們微笑了一下。
納西莎對我笑了笑,伸出好看的手:“你好,布萊克,納西莎·布萊克。這位是我的未婚夫,盧修斯·馬爾福。”
那個盧修斯也對我微笑,任由納西莎挽上了他的手。
我被突如其來的狗糧砸的有點暈,禮貌的問好:“你們好,我是希普森,奧維拉·希普森。”
納西莎聞言對我更親切了一點,“希普森的小姐?喔——如果是那樣再好不過——當然,你可以稱呼我的教名,對盧克也是。”
我們一路聊着無聊的純血主義言論,我和諾麗幾乎不插話,因為他們口中和麻瓜交朋友的純血叛徒包括我們。
“當然——有才華的麻瓜和混血還是可以結交的。”盧修斯淡淡的說,“就像是你們的那個麻瓜朋友伊萬斯。她的确很有天賦。”
我和諾麗再次揚起了标準的淑女笑容。
下了特快我和他們告别,獨自去了禮堂。
西裡斯坐在角落裡看昨天的《預言家日報》,詹姆和萊姆斯似乎還沒到。
“晚上好。”我坐到他身邊,舉起他面前的酒杯看了一眼,“又是南瓜汁?西裡斯你口味好重。”
“是你沒品。”大少爺頭都沒擡。
我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在列車上裝淑女的感覺實在是太過不好受。
我百無聊賴的吹起蠟燭,蠟燭的火苗不停跳動,但始終不熄,長桌上還沒出現食物,學生們三三兩兩的出現。
“奧拉————”
我一聽就知道是某位自戀狂,不給面子的繼續觀察火苗。
詹姆自讨沒趣,但是這并不能讓他退縮,“我的聖誕禮物怎麼樣?喜歡嗎?”
我更加不爽,掄起萊姆斯手裡的書擋在了自己面前,十分冷酷的對他說:“滾。”
“他送了你什麼?”西裡斯好奇地問。
我陰森森的看向他,“他小時候隻穿着一條内褲的的簽名照。”
萊姆斯剛喝的南瓜汁噴了出來,西裡斯一言難盡的低下頭繼續看報。
波特小子絲毫不認為不妥,“怎麼了嘛?那是很有價值的好吧?萬一我以後成了魁地奇巨星你可以賣好多錢!”
我不說話,就那麼用書擋住他眉飛色舞的臉,極力克制住想抽出魔杖甩幾個惡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