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再也不想看到柳樹了。
五月裡的天沒有太過陰沉,但是醫療翼的天花闆絕對夠陰沉。
“夫人——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咽下一口坩埚蛋糕,眼巴巴的看向正在配藥的龐弗雷夫人。
“再過一周吧,你魔力竭盡了,身上還有擦傷和幾處大裂口。”
一……一周……
可是西裡斯和詹姆昨天就出院了啊!!!
嗚嗚嗚嗚嗚……
那天晚上救下的男孩經常來看我們,總是帶着滿滿的零食。托他的福,我住個院得胖十斤。
彼得帶着穿着綠色晨衣的麥格教授姗姗來遲,我們四個在被送到醫療翼後被狠狠訓了一頓。
好在沒有扣很多的分,鄧布利多校長還為這件事加上不少。
奇怪的是,出了這麼大的事,萊姆斯卻很少來看我——不,是從沒來看過我。
我問起這件事時,西裡斯和詹姆的臉色都變得僵硬起來,彼得躲在他們身後,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們有什麼事瞞着我。
既然不想告訴我,我也就沒有再問過。
馬修和羅麗絲經常和諾麗一起來看我,有時還會捎上雷古勒斯(當然是在西裡斯不在的時候)。就連納西莎都帶着她的未婚夫盧修斯來看過我兩次。
莉莉會在每天清晨為我換上新鮮的花,瑪麗會帶着搜羅來的周邊分享。
除了上課時間有些無聊,我這段住院的日子過的還算不錯。
“明天,明天——”我癱在枕頭上,把西裡斯做滿筆記的課本丢還給他,“我,偉大的奧維拉終于要出院了!”
“這沒什麼好的——”西裡斯削着蘋果的手頓了頓,不自然的看向詹姆和彼得。
“怎麼了?”我不解。
詹姆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深吸一口氣走到我床邊。
“奧拉,你,你暈倒後發生了一件事——我們——我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終于要來了嗎?
我興緻勃勃的坐直了身子。
“其實……”詹姆開了個頭就愣住了,他洩了氣,頹然的看向西裡斯,“還是你來吧兄弟,彼得更自己都怕的不行。”
“嗯——”西裡斯淡定的應了一聲,然後看向我,用聊晚飯吃什麼的語氣告訴了我一個重磅消息。
“萊姆斯是個狼人。”
哦,萊姆斯——
哦,狼人——
what?!萊姆斯是狼人?!
我咽了口口水,臉色沉下去。
其他人見狀以為我在害怕在惡心。
其實……我是在想為什麼一個狼人魔法史學的這麼好?!
“他是被格裡芬咬的!”詹姆替好友辯解,“他的爸爸惹怒了他,萊姆斯為此付出的代價。”
“他沒害過人——”西裡斯也說,“你了解他的,作為我們朋友的萊姆斯是最善良的。”
我點點頭,問:“所以……他人呢?”
西裡斯和詹姆面面相觑,最後還是彼得弱弱的解釋了一句,“他被撞破了這件事之後就很少在出現在我們面前,準确來說,是很少出現在學校——”
我皺了皺眉,“為什麼?”
“他害怕你們——害怕你們像他小時候的那些朋友一樣抛棄他。”一道充滿溫和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是鄧布利多。
“校長好。”我們打過招呼。
“下午好孩子們,哦,奧維拉你恢複的怎麼樣?”鄧布利多拿起我桌上的比比多味豆,“我上次吃了個鼻屎味的,不知道你這個可不可以讓我試試。”
“不錯,先生。”我腼腆的微笑,“當然,您可以試試,我吃的味道都不會太怪。”
“謝謝。”他說完,真就挑了一個乳白色的放進嘴裡,然後皺起了眉頭,“哦——一個發酵的梨子味——”
“噗——”詹姆沒忍住笑,但很快就收斂了。
鄧布利多沒有怪罪,他慈愛的摸了摸我的頭,對我們說,“你們害怕他嗎?”
詹姆和西裡斯搶先搖頭。
詹姆:“開什麼玩笑,這酷死了好嘛!”
西裡斯:“以後說我的兄弟是狼人那還不橫着走。”
我也立刻應聲,“就是,狼人超帥的,在麻瓜漫畫裡狼人可是英雄!”
彼得也點了點頭,不過什麼也沒說。
“那我就放心了——”鄧布利多像個孩子一樣笑了,“好好把話說明白吧,萊姆斯會開心的。”
在我們的不懈努力下,霍格沃茲的廚房成功遭到了重創。
“西裡斯!你别把奶油潑出來啊!”詹姆崩潰的大喊,他的短發上沾滿了黏膩的白色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