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再見姑娘們。”愛德華再次笑起來,好看的藍眼睛好像是倫敦的初雪彌漫之際的天空,幹淨又清冷。
“他真的——太帥了!”羅麗絲抱着甜筒,第八次提起愛德華。
我贊同的點了點頭,狠狠的咬了一口巧克力味的那個球。
我之前怎麼會覺得西裡斯比他帥呢?
明明差了十萬八千裡!愛德華簡直酷斃了!
“你們到底是見到了什麼神仙?”諾麗十分不相信的看着我們,“真有那麼帥?”
“我發誓!”羅麗絲大喊。
“以梅林的名義。”我堅定地補充。
“完了,她們沒救了。”莉莉好笑的搖了搖頭。
“我贊同。”諾麗抱臂,“以梅林的名義。”
時間過得真的很快。
至少在希普森莊園的那十幾天幾乎是轉瞬即逝。
感謝伊萬斯夫人之前有監督我們完成暑假作業,我們三個不至于在三天内寫完八篇十英寸的論文。
車站擠滿了人。
新生,家長,各學院級長擠在站台,我幾乎是被推搡着前進的。
我的身份不大适合繼續和諾麗她們一起行動了,因為我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可以說是相看兩厭。
當我在最前頭的車廂看見西裡斯和雷古勒斯時,我那被莉莉暫定為“開學綜合症”的緊張感突然就消失了。
“萬幸。”大少爺擺弄着一看就是他媽媽逼迫他打上的領帶,懶洋洋的掀起眼簾看了我一眼,“某些人沒有走丢。”
“該死,你這人一點不可愛。”我惡狠狠的把行李推到座位底下,靠上了雷爾的肩膀,“雷爾,我覺得我瘦了,至少膀子纖細了不止一圈——梅林知道我是怎麼走上火車的。”
“嗯。”二少爺漫不經心的翻了一頁書,百忙之中抽空回複了我一句。
我沒在意,繼而又問道,“你們怎來這麼早?”
大少爺冷哼一聲,沒說話。
反正也沒指望他回答。
我轉頭看向雷爾。
“哥哥早上和媽媽吵架了。”小少年說這話時嘴角繃得緊緊的,神色有些複雜,“媽媽很生氣,把哥哥連人帶行李丢了出來——我應該算是行李之一。”
“噗……”我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
我有點好奇西裡斯到底幹了什麼,但是這到底是家事,我沒有過問的資格。
就在我剛剛準備轉移話題時,西裡斯說,“她想讓我去德姆斯特朗。”
“我和諾麗……什麼?!”到嘴邊的話被我用力咽回,艱難的消化。
“她認為我在格蘭芬多,不如去那裡。”
我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西裡斯喜歡格蘭芬多,但是沃爾布加不喜歡——
西裡斯·布萊克喜歡格蘭芬多,但是布萊克不喜歡——
西裡斯是西裡斯,也是布萊克。
“嘿——吃巧克力蛙嗎?”打破寂靜的是雷古勒斯。
小少年放下課本,艱難的從他哥哥雜亂的行李裡翻出幾盒巧克力蛙,好看的眉頭極力揚起,想用高昂的情緒喚回我們的興奮。
“謝謝。”我還是接過了一個,西裡斯也作出和我一樣的動作。
也許是從小的默契,我們在撕開包裝的第一秒就同時抓住了那隻蛙腿,然後把卡片連着盒子遞給對方。
“安米卡·莫斯萊利。”西裡斯淡淡報出卡片的内容,“《魔法之歌》作者…………”
我沒怎麼在意卡牌的内容,注意力一直在我手裡西裡斯抽中的那張牌面上。
“你那是什麼?”報完的西裡斯問。
我深深吸了口氣,“戈德裡克·格蘭芬多。”
西裡斯愣住了,随即笑了。
“挺好的。”少年的聲音被融進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