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你們聽過這個預言?”鄧布利多的表情變了變,露出深思狀,擺擺手示意我們說下去。
詹姆告訴了鄧布利多那次的經曆,隻不過和我一樣修改了一點,他告訴鄧布利多我們是憑借自己的智慧逃走的。
我一臉無奈,西裡斯看他像是在看傻子。
詹姆的嘴,騙人的鬼。瞧,他連老頭都騙。
諾麗身為在場的第二個不知情人士,在聽到我受了傷之後緊張的拉住我的手,責怪的眼神快把我看穿。
我隻能默默安撫她,繼續聽着詹姆跑火車。
“噢——精彩的曆險。”鄧布利多給出了詹姆滿意的評價。
“是的教授!”他仰着頭,鼻子快翹到天上去。
“看來我開學時強調的事項你們一個都沒聽進去。”鄧布利多笑着搖了搖頭,用最平靜的語調說出了最驚悚的話:“格蘭芬多将會為此失去二十五分。”
我們呆在原地,看着他說不出話。
二十五分……才二十五分!
比起之前惹怒費爾奇扣掉的分,這些簡直九牛一毛!這就是校長的魅力嗎?
“别高興的太早,我相信米勒娃不會放過你們,她向來公私分明,到時候可就不止這麼點分了。”鄧布利多的一番話再次打破我們的期望。
好吧——我想起麥格教授先前的表情,打了個冷顫。
“教授……我能知道羅麗絲去哪了嗎?”諾麗問。
“當然,你們是她的朋友。”鄧布利多笑着看着我和諾麗,“她被送去了聖芒戈,因為記憶的篡改,她需要好好睡一覺了。”
諾麗放心的點點頭,我懸着一晚上的心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成功完全落下。
我們在樓道分離,諾麗不舍的抱了抱我,“晚安。”
“你也是。”
我實在是累壞了,要不是萊姆斯在邊上唧唧歪歪了半天,我絕對能在休息室睡到天亮。
“别忘了明……今早還要上課。”萊姆斯在我上樓梯時還不忘囑咐。
“知道了——”我困倦的擺了擺手,打着哈切憑着肌肉記憶走到床邊,直挺挺的倒在床上。
多虧了麥格教授優秀的咒語把控,我渾身上下幹幹爽爽,免去了我再洗一個澡的必要。
第二天早上我沒起晚,但我甯願我起晚了。
還沒進禮堂呢,就有來自斯萊特林學院吃完早飯的學生們投來的嘲諷的目光。
我揉着睡眼惺忪的眼,心裡湧上不祥的預感。
“西裡斯——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去吃早飯。”我頓住步子,拉住前方人的衣袖。
“為什麼?”西裡斯懶洋洋的回過頭,他的發頂翹起一撮呆毛,半眯的灰眸在清晨的陽光下該死的美麗。
我忍住薅一把的沖動,“女人的第六感。”
這下别說西裡斯,站在一邊等我們的詹姆都冷笑了一聲。
“女人?”詹姆的表情好像看到了什麼驚天奇迹。
西裡斯笑着揉了揉我隻是草草梳理了一下的頭發,笑眯眯的彎下腰湊到我面前,“大人的世界對你來說還是太幼稚了。”
我還沒來得及欣賞盛世美顔就被他這句話成功澆滅所有火苗,隻有憤怒的滔天大火越澆越旺。
“西裡斯——布萊克——詹姆——波特——有本事跑慢點!腿長了不起啊?!”
然後就一路狂奔,奔到了禮堂。
那股不詳我在走進禮堂的那一刹那就明白了。
我相信學院沙漏今生應該第一次一次性扣這麼多分,格蘭芬多成功從第一變成第四,跌了二百五十分。
好家夥,五十分一個人,不愧是你,我親愛的院長。
我在全格蘭芬多憤怒的注視和少數斯萊特林戲谑的眼神中找了個角落的位置,詹姆語塞的看着沙漏,最後默默坐到我對面。
“我們不會被他們謀殺吧?”我咽下一口幹巴巴的全麥吐司,渴望的看向我右邊的燕麥粥,但是在接觸到一個學姐要殺人的目光時及時收回實現,清了清嗓子端正坐好。
萊姆斯是最愧疚的,他紅着臉坐到了西裡斯對面,吃着面包不敢吱一聲。
詹姆也有點發怵,他把盤子裡的南瓜派吃完之後愣是盯着空盤子看了半天,在我和西裡斯吃完之後才終于擡起頭,目不斜視的走向門口。
“你是對的。”全程冷靜平淡的大少爺在走出禮堂門後沉痛的說道,“我被兩個男的盯得冷汗都出來了。”
在經曆了一上午的奮力加分後,我們四個憑着一股子沖勁加回二十五分。
但是——這隻夠我們償還鄧布利多扣的分。
我看着面前變成兔子活蹦亂跳的茶壺,一手扯着它的耳朵一手撐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