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和瑪麗給我帶了一些提神的酸梅軟糖,她們說我最近看起來都是恹恹的,沒什麼精氣神。
我道謝,随即吹滅蠟燭,将自己埋進床褥裡。
這一覺睡的異常不安穩,我做了一個古怪至極的夢。
黑色是這個夢中世界的基調,我幾乎要辨不清周遭的景色,磕磕絆絆的扶着牆壁向前摸索。
我隻能聽見自己的腳步和衣料摩挲的聲響。
突如其來的歌聲吓了我一跳,沙啞的女聲唱着莫名的旋律,我停下步子,屏息凝神想要去聽清她在唱什麼。
「Death will give you a new life.(死神會賜予你新生)」
死神——
我的呼吸逐漸加重,開始快步向前走。
我得搞明白。
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道發光的白色大門。
我皺起眉。
「打開它。」
「窺視它。」
「成為它。」
似乎是有人貼在我的耳邊說話,辨不清性别。
我下意識将手覆蓋在冰涼的門把上。
「就是這樣。」那道聲音愉悅的笑了起來,「現在,扭動它。」
我手上微微發力——
“奧拉——快起來!一會趕不上變形課了!”
莉莉的呼喚将我從黑暗中拽出來,我抹了一把被冷汗浸濕的額頭,應了一聲,翻身下床。
瑪麗決定先去禮堂搶限量的草莓貝果,莉莉則一邊整理她的論文一邊等我洗漱。
我尚且沉浸在那個沒頭沒尾的古怪夢境中,用涼水沖了好幾把臉才恢複一些理智。
鏡子裡的少女披散着淩亂的金發,天藍色的眸子還殘留着未褪去的驚恐。
“振作些。”鏡子裡的她嘴唇開合。
我緊緊閉上眼,無力的将身體靠在牆壁上。
“我會的。”我這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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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和掠奪者劃清界限的第一個月确實清靜了不少,但是我的生活也從此被抽離了所有活力,日常的行為僅限于上課、吃飯、去斯萊特林休息室小坐和回寝室睡覺。
因為我的有意回避和西裡斯的刻意躲藏,我的日子終于趨于平靜——
是那種,真正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