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禮堂?”我看着漸漸西沉的太陽,抱着書起身。
馬修點了點頭,克勞奇也扶着一邊的樹站起身。
我們三個沉默的走在路上,我在中間,右邊是馬修,左邊是克勞奇。
這個該死的三明治組合引來了許多人的側目。
我在心裡為兩分鐘前沖動的自己忏悔了三十秒,然後認命的低頭看自己的皮鞋,不去接觸其他人的視線。
“嘿,兄弟!你剛剛對付弗林特的那個咒語可真是帥死了。”
隔着二裡地我就聽到了波特小子熟悉那的聲音。
“兄弟,你也不賴。”西裡斯的心情因為剛剛出手教訓了幾個斯萊特林的毒蛇舒暢了不少,他沒骨頭似的靠着石牆,看着自己的好兄弟眉飛色舞的解說剛剛的戰況。
餘光一掃,看到了抱着書本朝這邊走來的奧維拉。
老實說,我是想要換個路線的。
但是此刻被兩個異性夾在中間,不管從哪邊拐彎都顯得不那麼妥當。
于是我心一橫,幹脆加快了步子。
巴蒂·克勞奇:“……?”
馬修·塞爾溫:“……!”
顯然,那邊的四人組也注意到了我們。
詹姆喋喋不休的嘴停了下來,雙臂甚至還停頓在空中。萊姆斯面色蒼白,我想這和前天的月圓有關系。彼得默不作聲的往詹姆身後躲了躲。西裡斯——
西裡斯抱臂,視線一直跟随着我的步子。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手裡的課本一股腦砸過去。
就在我即将逃離這尴尬難忍的境地,逃離他們如刺的目光,逃離這條不算光亮的走廊的時候,我察覺到有什麼東西直朝我飛來。
我開始慶幸諾麗假期總喜歡拉着我練習魁地奇,因此我對身後的危險感知也還算靈敏。我微微側身,那個滾圓的石子就直直砸向我前方的空地,然後在寂靜的走廊十分突兀的滾動了兩三圈。
這下我不得不回頭看向他們了。
西裡斯依舊抱着臂,隻是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太好。
詹姆和萊姆斯肩并着肩,死死遮住了他們身後的彼得。
我立刻明白過來,譏諷的笑了笑。
“這樣很有意思?”我聲音冷漠的可怕,将書交給馬修之後,無視了馬修的阻攔,朝他們走過去,然後站定在詹姆和萊姆斯面前。
“讓開。”我從口袋裡抽出魔杖,看向他們身後縮着腦袋的彼得。
他被我的目光吓得抖了抖,緊緊攥住面前詹姆的袍子。
“嘿,奧——希普森——”詹姆再次攔住我的視線,“這是誤會。”
我沒說話,隻是沉默的注視着他的眼睛。
他被我看的發慌,咬了咬牙,卻還是擋在他該死的兄弟身前。
“希普森,彼得不是故意的。”
“他不是故意的難道我是?”我無語的笑了一聲,“難不成是我的經過讓他的魔杖收了驚吓,控制不住的朝我發惡咒?”
萊姆斯顯然覺得理虧,他為難的目光在我和彼得身上流轉,最後他開口,“奧維拉,這件事我們很抱歉——”
“你們抱什麼歉?”我被氣的好笑,“該道歉的人現在裝什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