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就是這莫殘酷。

“ko-”在五條悟操作的小人第七次完成對抱頭殺，端木淩左側的屏幕變成了慘敗慘敗的灰色。

“我又赢啦！“每一次勝利，五條悟都興奮地手舞足蹈。

端木很難不懷疑對方在報複今天操場的事情。不過悟高興就好啦！沒有原則的端木淩也很高興自己憑實力輸掉。

比起拿到帥氣的連殺，端木淩其實更願意靜靜地欣賞現在的五條悟。對方遠沒有教師時期那種若即若離的疏離。高大的白發男性隻會在學生看不到的地方處理惡心事，表面上吊兒郎當實際卻拒絕别人的靠近，就像是在身邊畫了一個圈，隻會在有需要的時候踏出來保護學生。那是成年人的溫柔，也是成年人的妥協。

現在的悟不一樣，他鮮活而明亮。

如果說28歲的五條悟是一輪明月，帶着特有的溫柔普照學生；那麼16歲的五條悟就是熠熠生輝的太陽，璀璨不可直視。

反方向的鐘聲中，他們重逢在校園，這時的悟，笑容燦爛盛大。

其實端木淩有聊着聊着就走神的習慣，五條悟從自我介紹時就發現了。畢竟六眼無時無刻在搜集周圍的情報。

房間裡除了遊戲設備并沒怎麼開燈，清冷的月光将地闆勾勒出簡約的輪廓，一大片地鋪灑在兩人背上，從背後擁抱黑發的少年。對方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墨然失色的神情，出神地望着他的方向。

“……”

五條悟眉梢一挑，他敏銳的察覺不對。

他在透過我看誰？

接着五條悟擡起對方的臉，蒼青色的眸子一點點逼近端木淩。

他倒要看看對方的小腦袋瓜子在想什麼，敢和老子玩遊戲的時候走神。

“在想什麼？”

“……不，沒什麼……”

隻是想到了未來的你。

“我覺得你好像在看什麼人?”

“………隻是再看遊戲屏幕。”

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你。

貓貓認為對方一定在說謊，但是貼心的貓貓選擇不繼續問下去·。

“這個遊戲你玩兒的太爛了，我們換一個吧！”五條悟立馬換下一張。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