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煙豔陽高照,微風平和,深吸一口氣的夏油傑在沒聽見聽見那個稚嫩的聲音說話前心情複雜,在聽見那一句表白一樣的介紹語,如遭雷劈。
那一大一小的人像定格的畫面和背後的摩天輪融為一體。
“悟——!?”
夏油傑一臉驚恐地提起發愣的白毛,忙不疊的問道:“不是你到底對這個小朋友做了什麼啊?這就拐到手了???”
“……松,松開……傑!要喘不上氣兒了……”
五條悟死命地捶夏油傑緊緊晃動他脖子的手。
“還有……他本來,就認識我……”
被密集問号包圍的夏油傑将手中的白毛随意往旁邊一丢,俯身安慰他認為可能受到驚吓的男孩。
“我們不是壞人,真的。”
夏油傑: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
“你是,那個咒靈操使嗎?哥哥。”
夏油傑看着眼前過分熟悉的面孔,一句“哥哥”瞬間暴擊,一箭如心頭。
雙手捂住心口的夏油傑:好,好可愛!!!——
“我擦,傑,你搞什麼?!”
被踹開的五條悟整個人都懵了,在反應過來摯友幹了什麼以後,上前兩步提起小孩的後衣領,再次抱回自己懷裡。
小小的腦袋從五條悟的肩頭探出來,低頭看着夏油傑。
“你是怎麼認識我們的?”
令夏油傑沒想到的是,五條悟并沒有預想中跳腳一樣的火冒三丈,大聲宣洩不滿。他咳嗽了幾聲,反而一改平靜。
用輕柔力道摟着人,正在憋大招的五條悟:我演技好好!
計劃get。
然而——
“?”
“??”
“???”
“懸賞令——??!”
五條悟怎麼也想不到,37度的溫糯的聲音是怎麼說出這三個讓人大跌眼界的回答。
那一刻,天光普照,滿懷期待的五條悟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墨鏡碎了……
“哈?!”
某人的口癖中飽含主人的不可置信。
不得不說,靠對方的懸賞令被認出這件事,五條悟覺得自己真是寄居蟹搬家——蚌埠住了。
“噗——”夏油傑站在小角落裡發瘋似的抽動肩膀,一手捂着嘴。在五條悟淩厲眼神掃過來的時候回答:“對不起我隻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我的笑話好看嗎?傑?”
隐隐危險的苗頭讓夏油傑收聲,但是不得不說,他可不慫。
“怎麼不算好看?”
五條悟悶“哼”一聲,癟嘴控訴夏油傑的無情無義。
“走吧,今天不把遊樂園的設施玩兒個遍,我五條悟的名字倒着寫!”
散漫下步子的三人組就這樣悠悠的往前走,被溫柔抱着的小端木淩枕靠着五條悟的左肩,視線随着五條悟輕顫的白色睫毛掂一掂的。遊樂園的風景在對方的藍眸裡變幻流動,像抓不住的時間的尾巴。
在低頭看向他時,驕傲和肆意就透過表象溢出來,讓自己成為那靜态畫中唯一一抹鮮活亮色。
“我是淩,五條哥哥,我的名字是淩——”
小端木淩壓下突然有些迫切的心,重複介紹自己的名字,隐隐的焦躁梗在喉嚨上,他還記得對方将自己錯認成為自己弟弟那件事。(雖說他沒有弟弟?)
五條悟嘴角勾起一抹笑,壓低聲音在男孩耳邊說到:“知道啦——”
“一直都知道你是淩哦。”
五條悟上嘴皮伴着下嘴皮又吐出一句話,含糊不清。
說罷,白發少年就着一隻手摟人都姿勢将墨鏡一摘,順勢扣在了小端木淩的臉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是金瞳啦,但是也很好看哦~”
那雙一看就别具一格的眼睛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類似六眼的設定,五條悟希望自己的墨鏡能夠緩解一下那雙眼睛潛在的痛苦。
接着,隻敢遠遠跟着,怕稍微一靠近就違背少主命令的端木家随侍就看見一白一黑兩個腦袋帶着自家小主人,和該溜子一樣從這頭竄到那頭,一個仰着一個佝着,給吃着五條悟買的冰淇淋的小端木淩表演走路……
其中一個自戳雙目問另外一位:真的沒事嗎?
艱難吞咽唾沫的被提問者:沒事……這兩個字在喉嚨裡轉悠半天被吐出來。
終于,在鬼屋驚魂:想要使壞的某人反過來被吓一大跳;過山車狂叫:高分貝的歌喉比賽中,感受劉海庫庫打臉的夏油傑表示很ca中結束;碰碰車極速閃躲:五夏帶着小端木淩,以一車之力拉滿全場敵視buff的逃亡中carry全場……三人坐上了最後的摩天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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